回到宅院后,caster刚把枯死在角落里的花搬回前院,不知为何他又往脸上缠了绷带,包括搬花盆时露出的胳膊上也有,见我回来,还开心的招了招手。
我没说什么‘我回来了’这种问候的傻话,也没养成说这话的习惯,毕竟之前宅院里只有我一个人,而在与新村家相处的短暂时光里,我也依旧是自大到我行我素的样子。
“不开心吗?”
“……”
那个眼神,几乎是看透了一切。
“还好,只不过是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罢了。”
“是嘛……”
他没有再说话,我也意识到自己的回答导致了现在的冷场,这倒不是故意的,而是习惯了直来直往的交谈方式,一时间切换不过来而已。
“master肚子饿吗,我有试着做一些小甜品,可以当做餐前开胃品。”
……
“嗯,谢谢...”
不知道说什么了,servant对待自己的御主都是这样的吗?包吃包打扫兼职保镖,田螺姑娘都没有这么万能吧。
“这些植物……”
“吊兰吗?这些花都是很不错的品种呢,收拾的时候恰好看到就顺便搬出来了,没有经过您的同意真是”
“你能开心就好!”
不等他说出那些过于谦逊的话语,我急忙打断,然后就转身先去房间换衣服了。
然而,我刚从衣柜里拿出衣服,门就被敲响了。
想也不用想都能猜到门后面是谁了。
果不其然,打开门后就是穿着蓝色哆啦A梦围裙的caster,不由得感到一阵窒息。
绝对不是性别的问题,在新村家的那段日子里又不是没见过新村千里穿着卡通黄耗子在厨房里忙上(制)忙下(毒),就连身高近一米九的熊正叔叔穿着粉色HelloKitty给新村阿姨做爱心便当,但那些在我看来再正常不过了。
毕竟给外出辛苦工作的妻子做便当还有送便当什么的不是很符合逻辑的吗?
我自认为对待事物已经足够镇定,就算不够冷静也应该习惯了,但每每看到caster穿着蓝围裙像家庭主妇一样,看到归来的丈夫……咳咳,看到我回来时露出的那种娴静的神情,总是有种妻子等待照顾归家丈夫的既视感。
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反正我是感觉到了,他可能带入的很自然,但我这个‘归家的’实在无法摆出坦然自若的样子。
这不科学,明明我是对着眼瞎找我表白的男孩子都能说出‘这个身高你是初中生吗,不好好学习早恋什么’这种话的人,没道理对着水月镜花就畏畏缩缩起来啊。
回想起今天见过的rider和archer身上那种莫名的吸引力,难道是caster也有这个技能并偷偷对我使用过?
archer是个女孩子先不说,没道理rider这个男孩子有‘魅惑’而作为caster的水月镜花没有啊~
(作者:不,你对caster到底有多少奇怪的印象啊!)
“master,请问您是要换换衣服吗?”
我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是你知道我要换衣服更有槽点,还是你知道我在换衣服过来看更有槽点一些,略微思索一下,或者两个都很有槽点吧。
“普,那个灰白色的毛绒球 可以的话还是把它给我吧。”
他的语句诡异的停顿了下,我听出来了,却不知道原因,只是把手伸出兜里捞出那团灰白球球。
“这个,是活的。”
“可以这样说,它是一只幻想种的分身。”
幻想种吗?又是我听不懂的名词。
“可以理解为影视剧里的平安京时期阴阳师契约的妖怪仙兽那类的,master不是魔术师,不知道这些东西很正常。”
“嗯…我知道了……”
单独一个字听上去太冷淡,我不得不加上无用的赘句。
“你的脸…”
“您是在说这个,”他指了指胳膊上的绷带,然后当着我的面解开,露出完整无缺的肌肤,“只是为了防止弄脏。”
“嗯,我要换衣服了。”
“抱歉,在 我这就离开。”
骗人的。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这样想道。
这个谎言简直拙劣过头了。
不过瞒着我也无所谓,反正我也同样有事情没告诉他。
人类相处间神奇的一点就是双方都戴着假面在隐瞒,却完美的不去戳穿,和气的继续交谈着直至离开。
这不是很神奇的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