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孤独的圣诞节

因为白氏集团涉及的领域很广，资产也很多，所以每次来办业务都会安排专门的对接人，这些都有我亲自对接，然后交给下属做。

对接人是一个叫左晴的女人，看起来像白氏集团某个高层的小三，但是业务能力也很强。私下里我们还一起吃过饭，我聊到自己曾经堕过胎。

她说自己也堕过胎，是为了哥哥的儿子着想，没有生自己的孩子。然后掏出一个玉面佛，“ 这个送给你，说不定会给你带来好运。”

我笑着收下，“借你吉言。”

　　有时我会偷偷去看葛曼的朋友圈，看他在干什么，发生了什么，还是不忍心删除他。

　　他想要的名誉，钱财都有了，过上了村子里同辈年轻人梦寐以求的生活。但是没有看到一张关于他和南风清的照片，私生活完全看不出他和谁在交往。

　　一天喝了点酒，我靠在公寓阳台上，给宛童打了电话，发发牢骚，想问一下他有没有经历过这样煎熬的阶段。

宛童创业啊，当然有啦，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做现在这家公司之前我已经开垮两家公司了。这些只是一点小困难而已，你要相信，未来会有越来越难的问题。

杜衡是这样呀。

宛童你还好吗？

　　我莫名其妙地很想见到他。

杜衡我们见个面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宛童杜衡，我觉得我们保持现在这种状态挺好的，你现在有自己的事业，我们都很忙，就做个朋友吧。

杜衡嗯。

　　又到了圣诞节，今年没人和我过圣诞。

　　我让公司员工早早下班，自己看了上个季度的报表，收拾回家。

　　宛童打来电话。

宛童今天有约吗？

杜衡没有，一起吃饭吗？

　　我带宛童去了一家新开业的西餐厅，烤羊排和番茄意面是招牌菜，我向他请教了很多问题。

　　我发现现在的自己比以前要有耐心得多，两人一直聊到凌晨一点，外面已经没有地铁了。

　　我的车已经卖了，所以准备打车。

　　宛童帮我把外套取了披上。

宛童我送你回家吧，你现在住哪里？

　　我摆摆手。

杜衡不用，我自己打车吧。

宛童没事，你是不是住在南门上？

杜衡你怎么知道？

宛童有一次去办事看到你了，应该是去吃午饭的时候。

　　我点点头，坐上宛童的车，我看着窗外的灯火，长叹一口气。

杜衡你和李橙橙结婚了？

　　　宛童看我一眼。

宛童结了，两家人商量的。

　　回到家，看着宛童的车离开，我喝了一杯威士忌才睡。

　　我和宛童保持了一段时间这种关系，大家都尊重对方，不涉及私人生活，互相倒倒苦水。

　　后来因为一次偶然，在逛商场的时候遇到了葛曼和南风清，南风清在对着镜子试衣服，葛曼看到了我。

葛曼杜衡！

　　我飞奔出商场，随便拦下一辆计程车走了。

　　晚上我对宛童说起这件事。

宛童你不是很喜欢他吗，为什么又要分手？

杜衡门不当户不对，哪里比得上南风清。

宛童哈哈哈，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出来喝酒吗？

杜衡在哪里？

宛童赫本。

　　那天宋小北也在，我们三个喝了很多，我在厕所吐得呕心沥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