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真实的一面

葛曼不是你想得那样，杜衡。你为什么不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为什么还是像以前那样没有同情心！

　　我把他的手机还给了他，不过是摔坏在地上的手机。

　　桌上的碗筷也被扫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葛曼瞪着我。

葛曼你疯了吗？

　　啪的一声，葛曼向我扇了一巴掌，将我推翻在地，地上的瓷片刮破了我的手掌。

　　那副表情，那个动作，和葛叔叔家暴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虽然不是葛叔叔的亲儿子，但是却继承了葛叔叔的性格。

　　我回忆起小时候偷偷看到葛曼被打的样子，他死不认错，葛叔叔就站在旁边不停地抽他，鼻血流出来也纹丝不动。

　　有一次被打后的他不顾一切地想要跳井，还好街坊领居及时拦住了他。

　　葛曼看到我被划破手也惊呆了，他被自己的行为吓到了，立马上前扶住我。

葛曼杜衡，有没有事？对不起，对不起！

　　我一点一点站起来，自己将手中的碎片取出来，他拿出纱布。

葛曼我们去医院。

从那个时候开始，渐渐的我们的争吵变得越来越频繁，我们的解决方式也从道歉和解，演变成暴力互掐，然后是血腥暴力和情爱结合在一起的滚床单。

　　有一次我们两个人都受伤了，我伤得比较重，去医院包扎，医生问伤是怎么弄的，很奇怪。

　　我难以启齿。

杜衡就是，自己不小心弄的。

　　南风清偷偷配了一把葛曼公寓的钥匙，在一天清晨和李橙橙一起将穿着单薄睡衣的我从床上拉起来，一边拉扯我的头发一边拍视频。

　　这一招应该是李橙橙推荐给她的吧。

　　我发现有时争抢也没有结果，因为自己背后没有人保护，而我自己又是多么无力的一个人呐。

我在被她们拉扯之间变得麻木，等到南风清和李橙橙心满意足地离开后，我蹲在剪了一地衣服碎片的床沿边，抽了两根烟。

第二天没有去葛曼的公司上班，我打了辞职报告发给工作群的南风清，南风清秒批，然后把我踢出群聊。

在葛曼的公寓里，我买了很多做标本的框架和玻璃瓶，打算做点小生意。葛曼觉得做这个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出去上班。

杜衡至少让我试试，如果失败了，以后也不会对它有念想。

葛曼早晚有一天你会弄烦的。

葛曼说的这句话，让我想起我最后一次见到我妈，还是以争吵结束。

杜衡妈妈你才19岁，等你再大点会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积蓄用完之后，我的标本只卖了两三份，出门会向葛曼要钱。虽然葛曼会一次给一两千，但是我总觉得这不是自己想要的，我对每天在外面忙碌的葛曼充满了愤怒，因此也爆发了更激烈的争吵。

　　人们总说没有遗憾的人生，不叫人生。

　　因为有了遗憾，所以才将那个人记忆里的样子刻画得美好。

　　我和葛曼的重逢，无疑毁灭了我们之间对彼此最美好的幻想，我已经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我向葛曼提出分手，他拒绝了我，两人又开始吵架。葛曼将我推倒在沙发上，扯烂了我的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