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日积月累欠下去

“小殿下说笑了，是东华帝君抬举汤舞手艺，能为帝君的小殿下做事，实之荣幸。”汤舞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东华帝君是何许人也，不上心又怎会多此一举呢？

“好了好了，别顾着聊天了，快量尺寸为她做衣裙吧，她穿宫娥衣服也还真是暴殄天物，浪费那一副较好姿容了。”成玉催促着，凤九若是成日穿宫娥装在帝君面前晃悠来晃悠去，哪里还有什么新鲜感啊！

唉，凤九只能任由她们捣鼓自己了，没办法，谁让这是东华帝君的命令呢！

也不知道这汤舞做的衣裙，她穿了会如何？嗯，本来就是极美的姑娘，穿了也只是被衬托的更美了。

在书房中的东华虽然手握竹简，但这佛理他早已参透其中，顿悟其含，现下整个脑海里都不是佛理，而是凤九的小模样。

来了？东华挑了一下眉，虽然她躲在门后，但东华就是察觉到她的气息，她要躲着自己，难道不想报恩了吗？

还在门外徘徊不定的凤九心里犹豫不决，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这一身淡紫色打扮，与帝君的衣服会不会，配的太离谱了？

“太晨宫的门不用你的新衣裳来擦，你还想蹭门多久？”东华眼神并未抽离竹简，却是淡淡开口，对着门外的凤九言语。

又被发现了吗，凤九挠了挠门，最后还是低着头走了进去，站在东华跟前，摇晃脚上的铃铛。

听着那阵阵铃铛声，东华才放下竹简，将目光移到她的身上。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却是让东华震惊一番，颇有笑意：“不错，比先前的宫娥装赏心悦目得多了。”

“帝君，真的吗？”凤九听到他似乎在夸自己，抬起了头，期待的看着他问。

“嗯，毕竟你要在这太晨宫为本君端茶倒水几十万年，总穿这么一套显得本君亏待你似的，何况这套衣裙，确实挺适合你。”也挺配他的，与他衣服颜色相近~

（宁宁：不就是情侣装呗，嘚瑟个啥

帝君：苍何剑。

宁宁：我错了帝君，呜呜呜。）

“帝君待凤九已经很好了，不需要再做太多的事情了，不然这恩………”她就报不完了。

“你既入了这太晨宫斟茶递水，便是本君的人，如何能不做不理？”既然她要待在太晨宫，那肯定就得归他管，让他护，怎能不做呢？

再说了，她欠他恩要报恩，这么日积月累的欠下去，好像也挺好的，比司命待在他身边，还要感觉更加舒心，仿佛她就该待在自己身边。

“凤九明白了。”帝君的人，他的人啊，她已经是帝君的人了啊！……咦，她不应该是青丘的人才对嘛？

“凤九。”东华读着凤九的心，喊着她的名字，打断她的续想，有些事情想太多就没意思了。

“嗯？”凤九回过神来，看着帝君，一副听话的样子。

“罢了，你且先退下，本君还有事要处理。”再这么看下去，他这几十万年都白活了，不能再看了，东华会觉得自己有种骗小孩的感觉。

“那，凤九先告退了。”听帝君这么一说，凤九就退下去了。

让她离开后，东华也没多静下来，心情颇有些烦躁，自己好像招惹了一个容易波动他心弦的小狐狸啊。

东华无意间撇了一眼那副自己的背画像，虽然不确定自己遗失的回忆是什么，但他能肯定的是，他不排斥凤九待在自己身边。

“成玉……”凤九跑到成玉跟前，笑道：“帝君夸我了！”

“夸你什么了？”成玉八卦的问，手里还拿着一篮子的失魂果。

被失魂果吸引目光的凤九忘了回答成玉的问题，而是好奇的问：“这是什么？”看起来好像很好吃呢！

深思熟虑了一番的成玉把篮子给了凤九，说：“好吃的果子啊，都给你吃。”看你吃醉了帝君会怎么样。

“那我就不客气了。”凤九吞了吞口水，吃起了失魂果，还真别说，挺好吃的。

过了好一会儿，东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说好的要为他斟茶递水的凤九呢？

哦，刚被自己赶走了，嗯，去找找吧，看看她做什么，反正闲着也是无聊。

四处转了转的东华终于在太晨宫的亭子里看到了凤九的身影。

吃的津津有味的凤九也看着走来的帝君，一脸懵懂的喊了帝君一声。

“嗯。”东华应道：“看到过司命吗？”不能让凤九发现自己是来找她的，所以，就随便说个名字出来了。

“没有啊。”凤九俏皮的回答，言语中不似从前的拘谨，而是多了些放纵。

这下东华听出来她的不对劲了，看着她吃的东西，问：“你吃的是什么？”看起来像是吃了失魂果。

看了眼自己端着的失魂果，又看了眼东华，理所当然的说：“果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