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笔、找茬

夜色如水，万里无云却看不见星光，只有一轮弯月悬挂在空中。

吕棋礼貌地替姜琳打开车门，却不怀好意地把姜琳的脚挤在车门和车底的缝隙里。

“你干什么！”

姜琳十分愤怒，明明答应了，现在自己也照做了，还要这样阴着伤害自己吗？太不道德！

“没什么，只是让你清楚自己的处境，”吕棋的视线自上而下，投出一片阴影，语气冷漠又疏离，“不要妄想做什么事来解除现在的处境，现在的你还办不到。”

这话就像响亮的巴掌打在姜琳脸上，尽管没有动手，但姜琳却气的脸颊通红。

“带路吧，”虽然气愤，但吕棋的话字字诛心，全然是现实，姜琳也没有办法，只能默默咽下火气，“当着你的面把事情办妥，身为走狗也好回去复命。”

不能呛韩娜，也干不过韩娜，但是一个小小的管家，姜琳觉得自己还是惹得起。

吕棋并没有什么反应，没有把姜琳的辱骂当做一回事，心里却默默记下了姜琳鲁莽的言行。

畅通无阻地来到南曦苒家楼下，吕棋指着拿泡沫纸贴住窗框的那户人家，告诉姜琳，那就是目标居住的房子。

本来看到这个破旧的小区，姜琳就有些于心不忍，再看到南曦苒家竟然连完整的房子都住不起，要住在连窗子玻璃都没有的家里，姜琳只觉得自己真的答应了韩娜很过分的事。

但一想到自己的那些照片，还有余翔的安危，只能咬咬牙，重新看向那扇破碎的窗。

“韩娜希望我怎么做？”

“那就得看你自己怎么做了。”

吕棋回答的很平淡，其实答案在姜琳和韩娜“协商”的时候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沉默一瞬，姜琳只得让吕棋带着她上楼。

站在南曦苒家门口，姜琳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偷偷藏在口袋里，随后敲响了南曦苒的家门。

屋里的南曦苒和方恣意听到敲门声，不约而同地抬起头。

方恣意来到门口，透过猫眼，却只看到漆黑一片。

“谁啊？”

“你好，我找南曦苒。”

听到是女生的声音，方恣意放松警惕，给姜琳开了门。

南曦苒站在客厅，看清门外的人以后有些诧异：“姜琳？”

“南曦苒，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这没头没脑的话把屋里两个人都听得一脸懵。

方恣意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揪住姜琳的衣领：“嘴巴放干净点！说谁呢！”

“我说谁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姜琳狠狠瞪了方恣意一眼，气势丝毫不减，一副寻仇的架势。

“你把话说明白点，”南曦苒比起方恣意要冷静得多，“我没时间和找茬的人说话。”

“我要报警抓你！”姜琳依旧不依不饶，“方恣意和你肯定是一伙的吧！我一定让你们在法院承认所有罪行。”

此时姜琳心里有些发虚，她太紧张了，说话有些没有逻辑，生怕被面前两个人看出不对。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到底干什么了？”

南曦苒有些无语，平时自己和姜琳几乎都没说过话，怎么突然就找上门说要告自己，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用人工智能给我换脸，把那些肮脏的照片传到网上，现在却想抵赖吗！你也是女生，不知道清白有多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