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们两破天荒的没睡在一起。刘耀文扭着脖子说最近颈椎疼,要睡睡地板改善改善。宋亚轩看他浮夸的演技和拙劣的谎言,也不拆穿他,只是帮他在地上多铺了两层床垫,又拿了床厚被子给他盖上,末了还再三问他会不会冷?刘耀文感冒刚好,现在搞这一出,再生病他可承担不起。
刘耀文半夜隐约听到什么动静,半醒半睡之间听到有什么人在哭,哭的很小心,却悲痛欲绝。
宋亚轩把年少的动心,期许,全部留在了那个夜晚。
马嘉祺与他如同恼人的病症,挥不去,赶不走,扎根心里难以拔除。
却在无意之间得遇良方,化解病症,不痛不痒,去如抽丝。
之后也没有什么变化,一样的训练,赶通告,吃饭,睡觉。刘耀文没几天就把那天的事抛之脑后了,重新爬上了床。
宋亚轩还是一如既往,可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样了。眼睛不再追着马嘉祺跑,大家开马嘉祺和丁程鑫的玩笑时,他也开始跟着起哄。马嘉祺笑着,说他是不是最近跟刘耀文在一起呆的久了,学坏了,又说这样挺好的,感觉又像以前一样活泼了。宋亚轩笑,不置可否。
大年三十的跨年总是最重要的,彩排花了不少精力和时间。春晚直播当晚,五人在后台一遍一遍的练习,休息间隙偶尔看一两个节目,或壮观或温情或搞笑,只要是朋友在一起,能看出不一样的感觉。
他们的节目卡在跨年前,表演结束后刚下台,就听见台上正在倒数,后台忙做一片,吵吵嚷嚷的。
刘耀文摘了耳麦,拉着宋亚轩穿过拥挤的人潮,跑出了后台,
宋亚轩“怎么了?”
刘耀文“放烟花,我想跟你一起看。”
刘耀文牵着他的手,耳朵里回响着新年的倒数,
“十!九!八!七!”
刘耀文“宋亚轩儿!”
“六!五!四!”
宋亚轩“嗯?”
“三!”
“二!”
“一!”
刘耀文“我喜欢你!”
丁程鑫和马嘉祺在后面离得老远还能听到他们俩在叫着新年快乐。姚景元又抱着手机在视频,手机屏幕上是人在剧组的顾圣棵,还是那样哭哭闹闹的抱怨着想他,跨年也不在一起之类的,顾圣棵低声的安抚跟烟火的声响混杂着,足够让他安心。
宋亚轩抬头看刘耀文,嘴角陷进去一点,微微向上翘着,
宋亚轩“我们明年也要一起跨年呀。”
又是拒绝吗?刘耀文习惯了他说话的方式,给人希望又不会逾矩失了分寸,温柔却又绵里藏针。
刘耀文“后年也要一起。”
宋亚轩“行。”
刘耀文“大后年也要!”
宋亚轩“行,都听你的。”
宋亚轩“你个傻子。”
刘耀文“怎么又骂我?”
宋亚轩“在一起吧耀文。”
夜空的烟火炸在眼里,心里,宋亚轩的眼睛里,除了烟花和光碎,还有他,是那年冬天刘耀文见过最暖温暖的颜色,永远也忘不了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