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喜欢马嘉祺。
刘耀文一直都知道这件事,而且不是一般的喜欢,不是把他当哥哥的喜欢,也不是把他当兄弟的喜欢,是想跟他接吻的那种。
就好像现在,刘耀文坐在旁边看着他。昏黄的灯光从头顶打下,宋亚轩修长的手指拨着吉他弦,低垂着眼睛,纤长的睫毛阴影落在眼下,亮晶晶的粉唇微微张着哼着歌儿。刘耀文很想亲他,想看他脸红,也想拥抱他,可最后只能把所有的情感压进心里,跟他一起哼唱,起码能换来相视一笑。
刘耀文喜欢看他安静的唱歌,沉静美好,像微风拂过脸颊,又像花瓣飘落头顶,温柔地像个梦境。
如同他的初恋,也像个梦境,挥不去也握不住,注定无疾而终。
刘耀文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喜欢宋亚轩,他连自己的心意都未曾发觉,却先看出了宋亚轩对马嘉祺的心思。或许是因为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宋亚轩身上,就像宋亚轩的眼神也一直粘在马嘉祺身上一样,很难忽略。
后来过了许久他才知道,是因为他喜欢宋亚轩,不然怎么看到他那副怅然若失的样子,自己就也想哭。
别看他了,宋亚轩儿,回过头看看我吧。
刘耀文以为自己拥有钢铁心脏,舞跳不好,他可以一遍一遍的练,歌唱不好,他可以一遍一遍的学,永远不知疲倦,不懂放弃。可宋亚轩呢?离得太远,碰不到更抓不住。
刘耀文“宋亚轩儿,你有喜欢的人吗?”
刘耀文坐在篮球上,不安分的晃,脚跟着琴键上跳动的手指打着拍子,抬头看着弹钢琴的人。
宋亚轩“有啊,可多了,爸爸,妈妈,爷爷,还有公司的大家……”
宋亚轩开始掰着指头,如数家珍。
刘耀文听着他数着人名,跟着他一起数,心里直摇头,这人没明白他的意思,他是不会明白的。
刘耀文“怎么没有小马哥?”
刘耀文跟着他数完。那张小嘴开开合合,最后笑着念了自己的名字,独独没有马嘉祺。
刘耀文“你不喜欢他么?”
宋亚轩“……”
最后一个琴音陡然下落,戛然而止。刘耀文觉得鼻尖的空气都凝结了,盯着他微微颤抖的睫毛,里面藏着一丝流光,一定是错觉,毕竟他的眼睛总是亮晶晶的。
不然他该是有多喜欢马嘉祺,才会仅仅只是一想到他就会湿了眼眶。
宋亚轩“当然喜欢了,谁不喜欢小马哥啊。”
刘耀文看得出他的假笑,故作轻松,他们都爱折磨自己。
心上都有一块疤,宋亚轩一直都怕痛,不敢去揭,刘耀文不怕,却怎么也揭不掉。
刘耀文“是啊,谁不喜欢小马哥啊,把我们都当亲弟弟一样。”
刘耀文看见那双闪着光的眸子看了自己一眼,长长的睫毛搭在眼尾,看不出情绪,转而低头继续弹琴。
本来是赌气说的话,可宋亚轩愣是三天没再理自己。刘耀文觉得自己是自讨苦吃。
刘耀文是不想认错的,他有什么错?他最大的错就是喜欢上了宋亚轩。
刘耀文“对不起,我错了。”
刘耀文还是在一节舞蹈课后,拉住了宋亚轩的胳膊。
他肯定自己不是那种会轻易让步的人,这样不像他。
刘耀文在十五岁的某一天知道了一件事,爱情会让人丢掉原则,迷失自我,他以为自己不会改变,引以为傲的,都因为宋亚轩改变了。
宋亚轩“刘耀文,你真狡猾,你什么都知道,还要看我笑话。”
刘耀文“我哪看你笑话了?”
刘耀文莫名其妙。
宋亚轩“你知道我喜欢小马哥是么?”
宋亚轩甩开刘耀文的手。
刘耀文“我知道……”
刘耀文以为自己习惯了他看向马嘉祺的眼神,可听他说出来,还是心里一阵钝痛。
宋亚轩“求你了,就当不知道吧……”
刘耀文最看不得他哭,也看不得他皱眉,他一直觉得,那样好看的眉眼不是用来做这种表情的,他就应该每天欢欢笑笑,无忧无虑,活得比任何人幸福才对。
刘耀文轻轻碰了碰他的发顶,
刘耀文“好,我不知道,你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