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前面一篇中间稍微有点虐心,然后我后面的一篇也打算写一篇比较虐的,所以这篇就当是个小番外,不会很长,就当给大家发一下糖。)
刘耀文大爆炸刚刚平静下来时,炫目的热辐射烧毁了你所看到的一切,分子和原子互相碰撞,聚结为第一批星体,而后空间膨胀,温度下降,万物起源。
刘耀文这一切,发生在我看向你的那一秒。
宋亚轩讲人话。
刘耀文我爱你。
我的耳廓有一点发烫,键盘上噼里啪啦打字的手敲出一串乱码,抬起头,他的脸上挂着早有预谋的笑。
这位,刘耀文,A大物理研究所最年轻的宇宙学家,我男友。
我,宋亚轩,隔壁B大的研究生,一个业余码字为生的插画家。
我们从小邻居,竹马竹马,家境优渥,父母开明,短暂分离后再次一见钟情,堪称爱情模板。
八岁那年中秋夜里,两个小豆丁坐在天台上看月亮,我指着圆月上的阴影拍拍他肩膀,
宋亚轩看,那是嫦娥还是玉兔?
他转过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刘耀文那是陨石坑。
父母们的笑声从身后传来,使我们之间的突然沉默更显尴尬,
然后我一天没跟他说话。
后来我们在皇后镇交换了戒指,一起到南比戈尔峰天文台,慕名去赏“圣劳伦斯的眼泪”。流星璀璨划过盛夏的夜空,我倚在他怀里,突然想起这件陈年往事,扯着他的衣领,假装质问
宋亚轩你当时有没有听到,一个满怀浪漫的小男孩儿心碎的声音?
他笑,笑完之后认真看向我的眼睛,
刘耀文听到了,所以现在用自己的赔给你。
我回头去看流星雨落尽,耳朵又不争气的发烫了。
小学六年,初中三年,我们要么同桌要么同班,高中之后,他义无反顾的扑入物理的怀抱,我抱着画板辗转奔波,从此渭泾分明,各奔东西。
再见面,是大一寒假回家那天。拜熬夜和晚期拖延症所赐,我踩着点挤进地铁,一路飞奔,终于在列车发动前十分钟赶到火车站。
我松了一口气,放下颠簸了一路的箱子,甩了甩发酸的手,不料一阵风吹来,把我来不及按住的帽子吹落。
我急忙回头去捡,一双手却比我更快将帽子拾起,轻轻拍了拍递到我面前。
宋亚轩谢谢——
我微笑,却在抬眼的一瞬间愣住。
宋亚轩刘耀文?
那个记忆里无所不知,却又装酷失败的小屁孩儿,不知何时,长成了如今清矜持重的少年模样。
而在他眼里,这大概就是他说的“那一秒——”
原话是这样的:
我捧着一杯牛奶,窝在被午后阳光笼罩的沙发里,用脚尖点了点旁边在削苹果的人
宋亚轩当时你在想什么?
刘耀文当时?
他望了望天花板,回忆道
刘耀文再想一道天体物理题,然后走着走着,脚边忽然多了一顶帽子,
宋亚轩哦……
又是物理题。我清了清嗓子,莫名其妙的有点吃醋
宋亚轩那你想出什么来了?
刘耀文本来应该是要想出什么的,
他回头看着我,忽然笑了,
刘耀文但一抬头见到你的那一秒,就全忘了,满脑子都是'这个人怎么这么好看?'
我艰难的咽下最后一口牛奶,避开他盯在我脸上的滚烫目光,企图把开始发红的脸埋进杯子里,他抽走杯子,在我手里塞了一个削好的苹果。
我咬了一口,盯着自己的牙印,嘴里含糊不清的小声嘟囔
宋亚轩我没见你那几年,你是学了些什么?怎么突然就这么会讲情话?
他慢条斯理开始削第二个苹果
刘耀文没学什么,见了你,就无师自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