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夜色只觉得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温暖的气息让人舍不得离开。
宽厚的掌心拍着背脊,夜色缓缓回过神。
夜色我们是出了沙漠吗?
铠对,要你是再醒来,我都要带你去找扁鹊神医了。
她昏迷了三天三夜,要不是军医说她没事,他已经带着她去看神医了,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这三天的时间,他都守着她,生怕她醒不来。
人是清醒了,脑袋似乎还没有缓过来,她这是睡了一觉就出了沙漠。
长长的梦太过吓人,梦中他们每一个人都在质问她,她好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被他们质问质问着,他们看她的眼神仿佛都把她给吃了。
太过可怕。
后怕的抱紧铠,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安全感。
夜色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他们每一个人都在质问我,质问我为什么不救他们,愤怒的眼神都要将我淹没了。
想到可怕的梦魇,夜色身体都还在发颤,可怕的梦境像是真的一般。
太过可怕。
声音都是颤抖的,铠轻轻的拍着夜色背,企图安慰她不安的心。
可怕的梦魇犹在跟前,颜色茫然的看着地下。
夜色铠,我一直要求你对我忠诚,可我……
铠阿色,这些都是我所愿,你本就是我求来的,一切都是我所愿,你不必再说。
铠将她的话打断,夜色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喉间。
她对铠忠诚的守了几个月,可遇上庄周,她还是没有做到,她真的不是一个适合过日子的女人。
他若是知晓真相,必是不愿在提什么娶她的话,经过庄周的事,夜色也知道,只要有或者狐媚之力存在一天,她就不可能做到成为一个好的妻。
不能成为一个好的女人。
夜色铠,我不是一个适合过日子的女人,你不要……
等我。
即将出口的两个字被困在喉咙里,他抱紧了她。
力道有些大。
铠阿色,我说了,是我所愿,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你,爱着你,你要说出那样的话。
止住夜色的话,铠深情告白。
只要她心中有他,不就够了,还奢求什么。
张了张嘴,夜色什么都说不出。
铠的力道有些大,夜色蹙了蹙眉。
夜色疼!
听到夜色喊疼,铠这才松了些。
靠在铠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夜色心安定下来,可心里终究是有根说不清,道不明的刺。
她觉得分开是最好的选择,她不想耽误铠,可铠……
夜色铠,我有些难受,我想沐浴。
浑身黏黏的,甚至有些味道,她不知道铠是闻到没有,她是不喜欢身上的味道,尤其是粘腻的衣裳沾在身上,很不舒服。
铠应声去准备,夜色无神望着床。
没过多久,铠回来了,夜色想要自己起来,铠主动抱起她。
铠我帮你。
夜色不用,我自己来。
夜色拒绝,铠神色淡然几分,没有听从夜色话,在夜色惊呼中,铠将人抱在怀里。
迈开修长腿往屏风后面走去。
铠以前都是我帮你的,不要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