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试一试

〈如果岁月漫长，我愿意陪你慢慢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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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昊只觉得头顶轰然劈过一道惊雷，心脏出猝然收缩。

黄明昊“你说什么？”

似乎还是带着怀疑，黄明昊的目光苍凉，语气带着不可置信。

林彦俊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直愣愣停在空中，问：

林彦俊“这三个人，你认识吗？”

照片已经有些年代了，边角处明显泛黄。

黄明昊将目光挪向照片上三人，一股寒意从头顶贯穿而出，如芒刺背。

他努力忽视了身体的不适，伸出手，妄图接过那张照片。

单薄的病服下，他总是显得那么瘦弱。可此时此刻，他的力气莫名变得惊人，照片的一角似乎都快被捏碎了。

林彦俊用似乎永远冷漠的目光上下打量起黄明昊来，最后，他莫名问了句：

林彦俊“这三个人，都认识吧。”

认识……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命运和他究竟开了多大一个玩笑。

黄明昊拉住床单的手不知不觉紧握成拳，若范丞丞的死给他带来了致命的打击，那么这一张小小的照片……直接给了他最后一击。

林彦俊“张鑫、黄浙卿和顾鹤宵，他们的故事，或许就是一切事件的根源。”

黄明昊最终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黄明昊“林彦俊，小时候你们都在背后议论我，把我当个笑话看，呵……原来，我当真像个笑话一样活在这个世界上。”

林彦俊“当年的事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黄、张两家的关系从二十年前开始就闹的僵，我想，应该和这个男人有关。”

林彦俊指了指顾鹤宵的人像，月光冰冷地打在他锋利的下颌，仿佛他清明的眼里只剩下了理性的冷漠。

最终，在黄明昊沉默许久后，林彦俊默默说：

林彦俊“黄明昊，我信你了。”

曾经那么意气风发的少年，原来真的会被岁月磨平棱角。

林彦俊最后看了一眼黄明昊，那神色里，是同情、惋惜，所以，曾经的少年又被埋葬在哪个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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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当人们还停留在春节的心情时，天已经开始下雨了。

黄明昊被带上了警车。

狱警告诉他，他会被送往A监狱，那是林彦俊直接管辖的地方。

是了，林彦俊说过，会找到凶手的。

车行驶了三四个小时，已经渐渐没入了人迹罕至的深山，密林成群，在这里安置一座监狱是最好不过的。

雨色渐大，窗外的景象都被雨蒙上一层纱，朦胧不清。树影婆娑之间，黄明昊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

嘶——

是轮胎划过地面的声音。

黄明昊顺势向前倾斜，因为手铐的原因，重重摔到地上。

“小心——”

身旁的警察一把拉起黄明昊，年轻的面孔有着超出年龄的老脸和严肃。

刚才听他们聊天，黄明昊记得他被叫做小张，是毕业刚出来的，父亲死的早，家里还有个老母亲等他忙完这趟回家。

看年龄，比黄明昊大不了多少。

黄明昊“多谢。”

小张不在意地摇了摇头，回头问了句司机“怎么回事”。

司机也一头雾水，撑着伞急忙又上来说：“地面被放了钉子，直接把四个轮胎都扎破了。”

雨声渐大，隐隐有盖住司机的话的意图，黄明昊的那个直觉，似乎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