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借刀杀人

〈最为诛心的，莫过于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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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琳凯（小鬼）“义父，这是计划，所有的步骤我都详细地写在里面了。”

办公室里，顾鹤宵抿了一口清茶，昏暗的灯光下，只依稀看得清计划书上的几个大字——最高机密。

“嗯，知道了。”

顾鹤宵翻开计划书，扫了扫里面的个人信息档案，老狐狸的精明在眼底一闪而过，笑道：“小琳，这个计划，交由你来实施。不过……”

见顾鹤宵故意没有说下去，王琳凯站直了身子，恭敬地问了声

王琳凯（小鬼）“不过什么？”

“瓮中捉鳖对你来说倒是手到擒来，只是，咱们还可以借这个东风，做点儿别的事情。”

王琳凯一愣，连忙问

“义父指的是？”

借刀杀人，最为致命。

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档案里的范家，顾鹤宵微微一笑，显出志在必得的自信，半眯的眼有着狐狸的狡猾。

“我们不是还有颗好棋没用吗？”顾鹤宵看着王琳凯，问，“小琳，知道什么最诛心吗？”

未等王琳凯回答，顾鹤宵便站了起来，同王琳凯平视，眼底如恶鬼冲破了地狱般，有着超乎常人的狠戾和决绝。他缓缓将手放在王琳凯肩膀，说：“背叛。”

王琳凯只觉得寒冷连同顾鹤宵的手传到了全身，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勉强笑着，又是和黄明昊极其相似的微笑，让顾鹤宵一怔。

“这个棋子已经部署两年了，总归要派上用场。”顾鹤宵将象征K组织的最高权力的令牌给了王琳凯，吩咐道，“先控制住子异，别让他知道了。之后计划的实施，你全权掌控，义父相信你的能力，进退有度。”

王琳凯（小鬼）“是。”

王琳凯心里沉闷，走到最后，他突然回头，问

王琳凯（小鬼）“义父，最后那颗棋子，你打算怎么办？”

顾鹤宵在阴影里沉默了半晌，没有回答。

果然，养了两年就养出感情了？

王琳凯藏着自己不屑的笑容，准备转身离开。

“杀了。”

声音幽幽从后面传来，夹着寒意。

王琳凯脚步一顿，内心五味杂陈，心里很多想法呼之欲出，最后又如鲠在喉，只能勉强从牙缝里憋出一个“是”字来。

看吧，长得再像，也只是个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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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昊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才出院，住院时范丞丞就一直陪在他身边，像个狗皮膏药，赶都赶不走，以至于他根本找不到一点儿时间逃走。

伤已经好了大半，黄明昊换上衣服出来时，范丞丞正在对门口的保镖吩咐事情。

不一会儿，在门口站了大半个月的保镖离开了，黄明昊终于有种可以“出狱”的感觉。

这大半个月里，只要范丞丞不在，他就只能被迫待在病房，哪儿也去不了。范丞丞回来之后，他也只能和范丞丞捆绑在一起，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范丞丞“昊昊，我们回家吧。”

黄明昊站在那里，凌冽的目光扫了范丞丞一眼，没有说话。

这些天里，范丞丞似乎已经习惯了黄明昊故意的忽略和沉默，心里也没多大火气，讨好地亲了黄明昊手背一下，拉着黄明昊走到了车里。

车里没有司机，是范丞丞自己开车。

黄明昊内心一紧，似乎想起了他们两人重逢的那一晚，范丞丞对他用了强，便厌恶地甩开范丞丞的手，冷着声音道

黄明昊“别碰我。”

这次……多半是回那栋别墅吧。

范丞丞吃痛地捂着右臂，眉头紧皱，似乎是真的疼了。

黄明昊“怎么，挨了你范大少爷一枪的是我——”

黄明昊“嘁”了一声，略带戏谑地嘲笑

黄明昊“莫非是‘伤在我身，痛在你心’？”

范丞丞“抱歉，昊昊，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是没有办法……”

黄明昊“够了！”

黄明昊打断范丞丞的解释，将头扭向窗边

黄明昊“开车就开车，我不想听你的废话。”

声音带着些疲惫，范丞丞也没再多说，冷峻的脸上看见黄明昊的冷淡后也没了笑容，沉默着启动了车。

车启动后，黄明昊缩在车边，摆明了不想和范丞丞交流。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黄明昊眼底慢慢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