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发败家子出国

送走杨宇霆后，东北烧那强烈的后劲再加上之前一天一夜的劳累，陈锋在赵婉清的搀扶下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早已是日上三竿，陈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感觉口干舌燥，于是向门外喊道:“来人哪，快拿水来。”

守门的佣人闻声忙喊道:“太太，大帅醒了。”然后只听外面一阵忙乱。

很快赵婉清便带着一群佣人从陈锋的卧室鱼贯而入，有端着洗脸盆的，有捧着洁净衣帽的，有端着茶水的，还有几个佣人提着各色食盒。

赵婉清从佣人那里取过一杯参茶递给陈锋，说道:“大帅昨日喝醉了，先喝杯参茶解解酒。”

陈锋道了声谢接过参茶一饮而尽，感觉说不出的舒畅。赵婉清又命人取来面巾替陈锋仔细地擦洗了起来，陈锋略感别扭，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拒绝的话，怕是会引起她的伤心和忧虑的，于是便大大方方地躺着任由她从头到脚地擦洗着。

擦洗完毕后，赵婉清又命人将食盒中食物取出摆在房中的小桌上。陈锋的确感觉有点饿了，于是狼吞虎咽般地将桌上食物迅速地给风卷残云了。

赵婉清心中暗喜，大帅自从醒来后饭量比以前大了许多，而且精力也变得更加充沛了，更让她欣喜的是，大帅对自己的态度比以前好了很多，也不再天天与那几个姨太太厮混在一起了。

“老爷，六少爷回来了。”府里的管家兴奋地边跑边喊道。

赵婉清听了当即就冲了出去，开心地叫道:“小六子，你可想死为娘的了。”

我靠，这小六子莫非就是那个日后祸国殃民的败家子张学良？一股怒意不禁从陈锋的心底冒出，恨不得马上宰了这王八羔子，但陈锋现在的身份是不允许他这么做的，这败家子现在是他的儿子，而且是原配夫人赵婉清所出的嫡子，杀是绝对杀不得，只能想办法让他离开中国。

正思索间，赵婉清已经手挽着一个俊朗帅气的小伙子走了进来。

“老爷，小六子听说您出事了心急如焚，匆匆办完上海那边的急事便火速赶回来看您，实在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啊。”赵婉清不停地向陈锋夸耀着张学良。

陈锋心中暗骂了一句，什么狗屁急事，还不是喝酒吸毒玩女人，就这孬种也配得上孝子二字。想归想，陈锋还是尽量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小六子不必担心，为父并无大碍，还是不要耽误了你在上海那边的事业啊。”

张学良尴尬地笑了一笑说道:“看到父亲无恙，小六子终于放心了。我听说这次刺杀行动的幕后主使者是日本人，小六子请求父亲让我回到东北率领东北军与日本人血战到底。”

陈锋当即收起笑容，怒道:“谁告诉你这是日本人做的，我们现在正在跟日本方面密切合作，你可不能乱听外面的谣言。”

“是啊是啊，小六子也是太关心老爷您的安危才会到处打听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所以才会误信了一些流言蜚语的。”赵婉清赶紧过来打了圆场。

陈锋见状连忙收起怒容微笑着对张学良说道:“眼下东北局势错综复杂，我儿暂时还不宜回来，而且此次刺杀背后的操纵势力极为隐秘，东北接下来定会有一场腥风血雨，而你是我最为喜爱的儿子，那些背后势力应该早已盯上了你，所以你这段时间最好能离开国内去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陈锋说完便朝赵婉清那边看了一眼。

赵婉清连忙拉着张学良的手亲切地说道:“是啊，小六子，你父亲说得没错，你现在的处境也十分危险，要不这段时间你就去国外留学一段日子吧，你以前不是经常跟我说想去法国吗？”

陈锋一听马上接话道:“这倒也是不错得选择，刚好我最近正准备要向法国购买一批武器，要不就由你去法国那边做全权代表吧，这也算为父分忧啊。”

张学良犹豫了一下，然后便高兴地答应了，赵婉清开心不已，连忙吩咐下人准备饭菜，她要跟她生命中两个最爱的男人一起好好地吃顿饭，她已经好久没有这种美好而又踏实的感觉了。

“小六子一个人在那边语言不通，生活习惯又不一样，如果不适应那可怎么办啊？”赵婉清突然又不无担忧地说道。陈锋只想早点把张学良给打发走，根本没想那么多，赵婉清突然这么一问，一时他还真答不上来。

此时站立身旁的管家突然发话道:“老爷夫人，你们怎么忘了赵先生家的赵四小姐了啊，她当年不是曾经留学法国，那里的语言和习惯都非常清楚，而且跟我们公子的关系也……，呵呵。”

赵婉清听完猛然一拍脑袋大笑道:“是啊，这事我怎么给忘了呢？哈哈哈。那就劳烦管家赶紧去赵府把赵四小姐给请过啦啊。”

“小的这就去办。”管家笑盈盈地出去了。

赵婉清让陈锋和张学良到前厅喝茶叙话，自己则跑到大门前等着亲自迎接赵四小姐。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陈锋便听到大厅外传来赵婉清那清脆动人的笑声，跟她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位娉婷少女，赵婉清紧紧拉着这位少女的小手，那亲密劲就好像是拉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似的。

不用说，这少女肯定就是赵四小姐了，果然气质不凡，精致的脸蛋配上恰如其分的淡妆，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发夹上那几朵精美的小碎花，看起来觉得有点可爱俏皮却又不失端庄秀丽，也真不愧是接受过西方高等教育的人，虽然年纪尚轻，可是举手投足、一笑一颦中竟已隐然有贵妇之气度。

“香笙，你来啦。”张学良见赵四小姐进来，连忙起身出去招呼。

“好久不见了，小六子哥哥，呵呵呵。”赵四小姐笑呵呵地说道。

赵四小姐原名赵琦蔓，她父亲是东北大学的教授，也是赵婉清的远房本家亲戚，与张作霖一家关系极为密切，张作霖一家也待他们犹如自家人一般，尤其是对这个排行第四的赵琦蔓最为喜爱，从小就把她当做未来的儿媳妇来培养。

“张伯父，笙儿前几日听说您受伤了，心中一直十分担忧，今日见伯父依然神采奕奕，笙儿这就放下心了。”琦蔓见陈锋端坐于前，连忙撇下张学良过来拜见。

“哈哈，是啊，这前几日笙儿每日都会前来探望，只是由于事态紧急，我不便让人进来看望，今日大帅刚刚康复，我便派人叫笙儿过来了。笙儿也真是个难得的孝顺好孩子。”赵婉清不住地向陈锋夸着赵琦蔓。

此时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赵婉清便热情地招呼众人坐下，座上一直乐得合不拢嘴，不停地给琦蔓夹菜盛汤，嘘寒问暖。

吃了几口菜后，赵婉清便拉着赵琦蔓的手笑着说道:“此次你张大伯想要让小六子去法国办事，我怕小六子一人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应付不来，阿姨知道你以前在法国留过学，所以想让你陪小六子过去可以帮阿姨照顾一下他，不知道可不可以？”

赵琦蔓沉默了一下，然后涨红了脸怯生生地说道:“只要我父母同意，我也没意见的。”

赵婉清高兴极了，连连轻抚着赵琦蔓的手说道:“太好了，笙儿，真不亏阿姨这般疼你，我明日就去跟你家找你父母说明，他们一定会同意的。”

听赵琦蔓这么一说，陈锋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心想有这么个美人陪伴左右，应该足够让这个败家子消停一段时间了吧，张学良本性不坏，只是有些纨绔子弟志大才疏的坏毛病罢了，如果让他远离权利中心，也不至于会酿成什么祸国殃民的大祸，或许香车美女的生活才是他最合适的归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