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仁正坐在上座,读着又臭又长的蓝氏家规。
众人昏昏欲睡,当然也有认真听讲的,比如蓝忘机、金子轩,江厌离,尚羽,楚胜男,苏寻仙、江芷芜。就连北堂墨染这种修为高,听课认真的人都听不下去,撑着额头发呆。
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的魏无羡被江澄敲醒,没一会儿又开始跟聂怀桑窃窃私语。
兰室内传出魏无羡和聂怀桑的笑声,吸引了北堂墨染的注意,抬头一看,竟是魏无羡画了个王八贴在了蓝启仁的身上,众人大笑了起来!
蓝忘机见此运用灵力将纸打飞,怒视魏无羡,魏无羡却毫不在意,给了蓝忘机一个甜甜的笑容。
魏无羡又拿出了两个小纸人施法,一个纸人飞到了蓝忘机的身边,另一个却飞到了北堂墨染的身边。
北堂墨染“阿羡,有什么事吗?”
北堂墨染伸出手,纸人飞到了北堂墨染的手上。北堂墨染看着自己手里的纸人说道,纸人听到北堂墨染的话后摇摇头。
另一边,蓝忘机拿着纸人,冷冷的转头看着魏无羡,将纸人揉成一团。
北堂墨染手上的纸人转头看向蓝忘机,北堂墨染随着纸人的视线看向蓝忘机。便看到了蓝忘机把另一个纸人揉成团的画面。
北堂墨染【扶额】“阿羡,你这是又做了什么事?”
纸人这时做了一些令北堂墨染的看不懂的动作。
北堂墨染“阿羡,你这是表达什么意思?我看不懂?”
另一边……
江芷芜【扶额】“这个魏无羡怎么那么喜欢逗蓝忘机呢?”
蓝启仁“魏婴!”
魏婴字无羡“在!”
蓝启仁“既然你不用听我讲了,那我就来考考你!”
蓝启仁“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魏婴字无羡“不是!”
蓝启仁“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魏婴字无羡“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活物所化。”
蓝启仁“妖与怪极易混淆,举例区分。”
魏无羡思索了一下,指向蓝忘机背后的一棵槐树。
魏婴字无羡“好说好比你身后的那棵槐树,沾染书香之气百年,化成人形,有了意识,作祟扰人,此为妖。”
魏婴字无羡若我拿了一把板斧,拦腰砍断只剩下一个死树墩儿,他在修炼成精,此为怪!”
蓝启仁“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魏婴字无羡“屠夫!”
蓝启仁“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魏婴字无羡“金星雪浪!”
蓝启仁“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魏婴字无羡“岐山温氏先祖温卯。”
蓝启仁的问题,没有一个难倒魏无羡,魏无羡得意的笑了起来。这让,蓝启仁更加生气。
魏无羡看向北堂墨染冲他笑了笑!
北堂墨染笑
北堂墨染看向魏无羡也冲他笑了笑。
蓝启仁“作为云梦江氏的弟子,这些早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蓝启仁“我再问一下,今有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百余人,横死市井,暴死七日,怨气郁洁,作祟行凶,如何?”
北堂墨染“这个问题,怎么可能难倒阿羡呢?”
众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急得翻起书。
蓝启仁“不许翻书!都给我自己想!”
魏无羡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在思考着什么?
北堂墨染无奈的摇摇头
北堂墨染“这个阿羡,怎么老让我打脸啊!”(心想)
蓝启仁“这位公子,你是……”
北堂墨染“我姓北堂名墨染!我叫北堂墨染!我是魏无羡的朋友!”
蓝启仁“北堂公子你是他的朋友,有你来告诉他,如何?”
北堂墨染【站起身】“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
北堂墨染“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解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正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
蓝启仁“一字不差!无论是修为还是为人,都需的这般扎扎实实。”
蓝启仁“若是因为在自家降过几只不入流的山精鬼怪、有些虚名就自满骄傲、顽劣跳脱,迟早会自取其辱。”
听到蓝启仁这话,北堂墨染不免有些生气,可不能对长辈出言不逊。
魏婴字无羡“先生,我有疑!”
魏婴字无羡“虽然说是以度化第一,但是度化往往都是不可了得,了解生前所愿,化去执念。”
魏婴字无羡“说来容易,若是这执念的一件新衣裳倒也好说,但若是灭了满门报仇雪恨该怎么办?”
蓝湛字忘机“故以度化为生,镇压为辅,不灵则灭门!”
魏婴字无羡“暴殄天物啊!”
魏婴字无羡“其实我刚刚并非不知道这个答案,只是我在想第四条道路!”
蓝启仁“哼!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第四条,你且说来!”
魏婴字无羡“这刽子手横死,化作怨灵是必然的事情,那既然他生前斩首百余人,那为何不掘这百余人的坟墓激其怨气,结百颗头颅与怨气相斗!”
蓝启仁一本书砸过去,被魏无羡轻松躲开!
蓝启仁“不知天高地厚,伏魔降妖,灭鬼奸邪为的就是度化,你不但不思度化之道,反而还要激起怨气!”
魏婴字无羡“先生,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这灵气储予丹府,可以劈山填海,加以利用,这怨气也可以,为什么不能加以利用?”
北堂墨染【小声】“阿羡,你快闭嘴!不要在说下去了!”
魏婴字无羡“墨染!”
蓝启仁“那我再问你!你如何保证这些怨气为你所用而不是残害他人?”
魏婴字无羡“我尚未想到!”
蓝启仁“你若是想到了,仙门百家就留你不得了!滚!”
魏无羡一听开心极了,用最快的速度远离了兰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