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父后身边的人?”
“公主,春暖确为先凤后的人。公主失了记忆,这几天春暖也犹豫到底要不要跟公主说这些。公主忘了仇恨,能简单快乐的生活是先凤后之愿,但又怕那天公主恢复记忆在责怪春暖失责。”
苏玉盈见她欲言又止,压下心中的好奇,也不着急。
果不其然,春暖双手交叉放于地上,头紧跟放于手背,“公主,春暖再三斟酌,愿将此间种种告知公主。”
“你起来说吧。”
“谢公主。”
待春暖讲完,苏玉盈放下茶杯,“你先下去吧,本公主静静。”
春暖看了眼苏玉盈,最后行礼离开。
苏玉盈背靠太师椅,太师椅上加了软垫,靠在上面丝毫不觉得硌得慌。苏玉盈虽睁着眼看着门,但双目无神,一眼就能看出是走神了。
父后乃当朝吏部尚书嫡长子,虽不如姐姐那个嫡长女重视,但也不会太糟糕。亏就亏在当年母亲生他时难产,虽然最后有惊无险,但遭家族长辈怨恨,年幼又丧父。一度被传出乃灾星转世。母亲再娶,生下弟弟,也就是当今凤后。
直到国师算的吏部尚书嫡长子乃凤后命格,女皇依此娶之。
她七岁那年,三岁的弟弟染上天花,不幸夭折。随后,父后身体日渐虚弱,缠绵病榻,不过一年便撒手人寰。临走前,将春暖带到她身边,春暖起誓,誓死保卫大公主安全。此后一年,女皇再娶吏部尚书之子,也就是她舅舅,现在的凤后。
敲门声响起,苏玉盈回神,“进来。”
“公主,殿下身边的小六求见。”
苏玉盈拿起茶杯,挑眉道:“哦?他有何事?叫进来。”
“是。”
“奴才小六见过公主。”
苏玉盈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他。
小六未曾见过这场面,一时间吓得有些哆嗦,心道:之前公主在殿下身边也未曾这般威严!
“什么事?”苏玉盈也没有捉弄他的意思。对春暖使个眼色让她去关上门。
小六暗中深呼吸几次,“回公主,殿下派奴才前来问公主今晚可去朝阳居?”
苏玉盈噗嗤一笑,她倒没想到来此是为此事。
“殿下说…殿下说有极为重要之事,今晚邀公主前去一叙。”
苏玉盈这下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你们殿下让你这般说的?”
“是…是的。”
“行了,你先回去吧。稍后本公主就去。”
春暖等小六走后,才对苏玉盈说道:“公主,您真的要去殿下哪?”春暖在宫中自是见惯了这些那些侍君的争宠手段,所以会不由自主的往哪方面想,虽然先前见殿下一副清高傲气,不染尘埃的样子,但人心难测,虽然这手段放在宫中简直不叫手段。
“不过去一趟,并无不可,本公主还能怕他不成。”苏玉盈见春暖一脸凝重,笑着说道:“春暖,你要记得,不管外人怎么说驸马,他都是本公主的人,本公主享受荣华,断然没有驸马处处让人瞧不起的道理。”
“是,春暖明白。”春暖现在心里暗想公主失忆也不算一点都不好,这不把之前那个贱人忘的一干二净了吗!虽说殿下确实模样差点,年纪大了些,但贵在身世清白。春暖现在对刚刚有意隐瞒那人的行为也没了对公主不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