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那天告御状的姑娘,去大理寺了。”
“告御状?怎么又去了大理寺?难道是陛下不管她?”
“哎,看来是了。陛下是什么人呀,怎么可能去管她那闲事!”
“那,那姑娘怎么样了?”
“现在燕王暂代大理寺卿一职,这不刚上任就碰上这一案子。也不知道燕王怎么处理。这件事可不好处理呀!”
“这位兄台,此话怎讲?”
“我听说呀。”抬头看了眼周围人,又低下头,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我听说呀,这位姑娘状告的是她们那的知府。”
“对了对了,今日进京述职的是哪里的知府?我听说前几日陛下刚下令让知府进京述职呢。”
“啊?我听我宫里的亲戚说好像是淮西一带知府前来述职,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哎哎,这话你听谁说的?此事可靠否?”
“还能骗你!人家知府今天一早就到了,那阵势还不小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不好,这在天子脚下,也不知道低调行事。”
似乎说八卦的人太过入迷,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一身着粗布麻衣之人低头轻哼一声,然后转身,消失在这一片熙熙攘攘的繁华之中。
次日,衙门外站满了百姓,来看着一出民告官的案子。
堂下陈念荷跪在地上,腰板挺直,纤细的腰身倒是给热心百姓一个弱女子的印象。
不一会儿,知府就被带了上来。
来人身着官服,就算是腰封束腰,那人像妇人怀胎八月有余的将军肚也束缚不住。绿豆般大小的眼睛转来转去。伸出又短又胖的手放置身前,对萧承煦艰难的行礼,“参见大人。”
“嗯。”
来人倒也精明,“不知大人把下官叫到此处有何用途?”
萧承煦看了一眼师爷,师爷会意,起身,“我们这有一桩案子,涉及到你。”
知府赶紧行礼,“还望大人明察,还下官清白,下官身为知府一向严于律己,不曾有过苛待百姓之行为。”
“若你当真无过,本官自然会还你清白。不过,现下还望你积极配合本官。”
知府连忙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随后又一脸纠结的样子看向萧承煦,“大人,今日下官前来是为进宫述职,不知大人可否让下官先行述职,等述职完成之后再配合大人调查?”
“不用,在你还未进京之前,本官便向陛下禀明情况,陛下说了,堂堂知府,身上若真有案子,那就算述职其中的话真之也不过十之一二。”
萧承煦并没有再啰嗦,当下一敲惊堂木,“来人,为知府褪去官服。”
“是。”
总捕头听闻,应声而上。
知府一惊,褪去官服,这才发现不是闹着玩儿。他有没有罪他自己最清楚,若是真查起来……来前又没有处理尾巴,当下一想,顿时惊慌失措,动手挣扎起来,“大人,本官乃陛下亲赐知府,你不能这么做。”
萧承煦使眼色,又有两个捕头上前,一左一右按住知府,总捕头手下灵活,十分迅速的褪去他的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