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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去踢球

快穿:罗小黑战记之萌喵历险

中年人踢野球,半是青春回味,半是人情世故。宇宙中心五道口附近高校足球场,是他们心中的耶路撒冷。

中年男人的野球江湖下午六点前,海淀公园足球场属于少年培训班。七八岁的小孩儿穿着亮色的球鞋练习传球,球滚到场边儿,踢疵了,朝爷爷撒气:“ 别废话,护腿板拿给我。”孩子的父母太忙了,陪伴和看管的活儿往往由爷爷奶奶代劳。老人把橘色的遮阳伞背在了身上,挡住了午后的烈日,手里的水壶等候随时递前。见孙儿远远跑来,老人把阳伞往脖子肩膀中间一夹,忙不迭倒水。夕阳西下的时候,中年人来了,他们的出现搅乱了这些温馨时刻。总有些积极分子背着硕大的背包提前到来,靠近球场的时候,掏出手机吆喝:我到了,赶紧的。这话连他自己都调动了起来,走向球场的脚步快了些。北京的野球场什么中年人都有。早些年,在国际关系学院的球场上,一个小个子男人踢完球,总是在场边闭着眼虔诚祷告一番才歇息。他装备简陋,年轻时也不踢球,后来因为勾连学校保安,在超市偷东西被抓住判了刑。出来后,他信了教,教友带着他来踢球。每一次上场和流汗,都被他当成一种救赎。在这里踢球多年的中年人都记得,曾有一个做大生意的老板,总是开着亮眼的敞篷跑车或者大马力摩托车停在操场边上。一边踢球,他要一边来回扫描好奇看着自己的女大学生。大家都了然,足球和跑车都是他的道具。疫情后还出现了不少足球“经纪人”,他们常年包下付费场地,专门组织野球局,满足因为封闭而失去了大学球场的憋久了的中年人,一场费用在700~1500元不等,一到周末能从早上排到晚上九点钟。有个外卖员是最纯粹来靠踢球享乐的人。骑着电驴在球场绕一圈,嘎吱一停,无论是蓝衣服还是黄衣服,远远都看得格外清楚。偶尔有人问外卖员:“ 不接单了吗 ”,来人也不一定回答,手机一关,就冲上了球场。学校的教授们也在这踢球,他们装备总是最好,包着护膝,热身也最充分,眼镜一摘。不过没一会儿,就体力不支下场了,眼镜一戴,变成了观众。 那个踢了半小时就倚着球门抽烟的叔,藏着一肚子北京旧事。旁人逗他,讲起早年间和隔壁院儿的“ 不知名歌手 ”朴树踢球的事。他摆了摆手:“唱歌行,踢球就那样,喜欢闷头冲,和平时说话可不一样。”

一些常年在固定场子踢球的中年人,成为了地理标志的门牌号。

穿着黑色裁判服的胖高个是个大学老师,开始人们喊他“ 大牌儿 ”,后来冯小刚的《大腕》上映了,大牌儿就成了“ 大腕儿 ”。他喜欢把上衣掖在裤子里,松紧带兜住,大两号的肚子明显的暴露无遗,一记长传,胸部停球的时候做了缓冲,居然格外的好使。大腕儿自称从1992年就开始在国际关系学院的足球场踢球,那时候煤渣球场尘土飞扬,摔地上碎石子可能嵌在膝盖里。非典之后,这里的球场翻新了一轮,铺上了仿真草坪和塑胶跑道,他和流水营盘的球友们成了第一批受益者,也贡献了自己的肺——吸入了大量刺鼻的气味。踩到现在,那些仿真草塌了许多,鲜艳却不减。“大腕儿 ”身份这些年换了几轮,从这里的硕士研究生,后来妻子在学校工作,他就以家属的身份,合理拥有了在这里踢球的理由。后来每天晚上散步,别人在塑胶跑道上兜着圈走,大腕儿习惯走在球场的草坪上,他说这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养生局在丰台区一个普通球场,为了在球场上站得住,35岁的楚乐做了更久的热身,但是几个来回下来,开始呼吸急促,汗水从下往上翻了上来——那是虚汗。身体机能在提示他,stop。他是狂热的皇马球迷,此刻他想起了在场上飘逸的奔跑着的白衣少年劳尔。精神勉励法在急速下降的体力面前成效甚微。中年人的野球局,和身材与技术没有太大关系。楚乐是逃出来的。难得不怎么加班的周末,陪完孩子上游泳课,他抄起装备,和自己球队的队员踢了场球。很多时候,中年人踢球不再是为了踢球,你也不知道踱步在球场上的几个人,约了多久才凑齐,也不知道他们多久没见面。那支业余球队,是楚乐十年前和发小一起建的。有了孩子后,原来和球队一起踢球的周末就留给了孩子,来弥补他和孩子间的“ 时差 ”——工作日他少有见到自己的孩子:上班时间早10点晚10点,他回家时孩子已经睡了,起床时孩子已经上学。家稳住了,职场上不好的端倪却日益显现。公司每年新来的应届生一个比一个肯干,末位淘汰的压力开始压到他的身上。只能往上走,要做的久,得想办法坐得住。晚上六点,一个叫“ 大耿 ”的中年男人提着菜场随处可见的塑料袋,穿着拖鞋赶到了海淀公园。大耿是中年野球场上少见的上了四十还身材匀称的。他身板宽,有点像范志毅。塑料袋里装的是一双蓝色的旧阿迪球鞋,鞋钉磨损很甚,表皮也不那么光,这是几年前一个“ 老板 ”送的,两千多,合脚耐踢,大耿一直没换。他在2号球场场边坐下换鞋。 海淀公园有三个球场,一大两小,中年人很少踢大场,不仅累,大部分人踢半个小时准得躺下,放大了技术上的劣势。一般大家都在2号、3号小场,5打5、6打6或7打7——正规十人凑不齐。

“ 一天就为了这场,其他时间都是等待。”大耿说。他现在忙得很,正帮一个老板在延庆的深山里建民宿,半个月才出山一次。憋得慌,前一晚决定今天回市区,一整天身上心里都痒痒地想踢一场球,上午刚到市区,下午就在微信上约着球友要踢一场。

球滚到脚底下,他轻轻一搓,球就跳起来,左右脚轮流颠了起来。大耿喜欢颠球,讲究球不能高,频率要快。烦的时候他也颠球,全神贯注,什么都不想,眼睛里只有那个在两脚间翻飞的足球,有时候颠到抽筋,就是想看看自己能坚持多久。到北京二十多年,大耿一张嘴,还是河北的口音。他做过很多工作,曾经当过辅警,不仅要处理和民警的关系,也要处理和辖区居民的关系。作为一名外地辅警,大耿在这份工作里平白受了许多本地居民的眼色。这份在大耿口中在“ 公安系统 ”的工作,一些熟悉大耿的本地球友提起来,只说“ 这活儿也就是个打杂的。” 中年人踢野球的圈子认生,大耿又是外地人,刚去掺和野球的时候,常常被拒绝。他不恼也不走,就坐在场边等着,守门员累了,谁也不愿意补,他就借机和场上的人玩到了一起。大耿知道海淀所有的野球场,不干活的时间,他骑着电驴一个场子一个场子地跑。大耿不会“ 踩单车 ”那样的花活儿,但是球接的住、肯回追防守,不粘球,成了每场野球队里最稳定的那个,没人不喜欢这样的队友。渐渐地也就有了几拨固定球友。 大部分中年人在球场上都只有绰号和姓,每个人之间都保持着安全舒适的距离,没人在乎对方上午谈成了一笔百万的生意还是刚给一群研究生上完哲学课。胖高个大腕儿的名号从球场蔓延到了生活,偶尔出差遇到别人称呼大名,他一怔,原来那个“ XX ”是自己。只有球场上一些稍微激烈的碰撞才唤醒了大腹便便的荷尔蒙,飞出的脏话倒成了舒适的调节剂。

鲶鱼正热身,门口进来俩“ 凑拨 ”的年轻人。新来者总要付出点什么,不然面儿上过不去,这是球场上小小的潜规则。两个年轻人懂,他俩殷勤地从包里掏出 “坎儿 ”(训练用背心,以颜色区分队列),晃给大耿他们看:“我这有坎儿,大家随便穿啊。”他们一边对中年野球队保持着尊重,一边打量着中年球友。一个黝黑精瘦的黄衣服男人正站在中圈招呼队友传球,来球力道大了,他右脚往后一卸,一拨,顺势传了出去。“ 黄衣服的感觉是球霸,一会下脚的时候注意点。”其中一个年轻人对另一个小声嘀咕。那个黄衣服的男人,大耿们叫他“ 川叔 ” ,在野球场上,“ 球霸 ”是个褒贬难分的词。可以是老板,也可以是德行高、球技也高的人,在场的人都要敬他几分,川叔属于后者。川叔在颐和园待了一辈子,天天看大爷们在万寿山唱《万泉河水清又清》,他现在很少谈论自己,喜欢聊别人,大耿说到眉飞色舞的时候,他时不时要提醒:“ 别特么讲脏话”。他威望高,名堂是慢慢打响的。在场上,川叔是球员,也是裁判,凶狠的飞铲后,怎么安抚双方的情绪,避免老拳相向,是平衡的智慧。 年轻人体力充沛满场飞奔,但是中年人有自己的应对之策,出脚快,卡位准,乐意吆喝大家跑位,球传的贼,周旋起来,少落下风,只是面对那些靠速度生吃的“ 快马 ”,川叔们只能望洋兴叹。 两个年轻人的加入,像鲶鱼一样搅乱了养生局。川叔、大耿带俩年轻人,有速度有战术,场上变成了碾压局,川叔传球,大耿横贯全场,年轻人门前包抄,一传一个准。年轻人还在进球,加上了庆祝动作,对方球员用力把球踢到了场边的挡板,让球弹了回来。对方反击压上不中,大耿一脚长传,一个二过一配合,球到了刘叔脚下,空门,川叔用脚轻轻一推,球滑出了底线,踢“ 疵 ”了。真正的球霸会通过当时的环境,这包括两边的人员配置情况,比分状况,情绪,来决定要不要把球踢进去,用什么方式踢进去。川叔的足球哲学里,野球场上不只是技术,就和职场上不只看业务能力一样。球是圆的,人也不应该太方。

年轻的时候不这样,早个十年,大耿和川叔容易被“ 点 ”着。一次在北大踢球,一个叫“ 老黑 ”的本地人对他们这些外来户推推搡搡,故意制造冲突。大耿他们一群小伙子脾气上来了,直接开打,老黑势单力孤,脚底一抹油跑了。

散场的时候大耿发现老黑在场外边扒着正往里探头。“ 小子该不会是找援军回来了 ”,川叔一个眼色,大耿拔腿去追老黑,老黑扭头又跑,一场追逐赛从北大操场到东门,再到五道口,终于将对方在消失于路口之前揪了出来。老黑战战兢兢地看着众人:“大哥们,我就是想拿回自己的包。”“ 现在的养生局,大家都磕绊不起。有的单位明令禁止员工在外踢球,高强度,搞对抗,容易伤,要担责任。”川叔说。七点半,打在球场上的六盏大灯高高地亮了起来。更早一些,四五点的时候汗水的味道掺和着高温弥漫了整个场地,此时大耿闻到了青草的味道,一种仿佛被切割机切割后的冲鼻的腥甜味儿,从周围的树林深处飘来,给了他一种在踢真草场的感觉。真草和假草坪踢球体验不一样,真草长,厚实,摩擦力大,跑起来软软的,假草又短又滑,球从上面划过,球速快,要注意力道。已经重新换拨,这次实力更加均衡,双方的节奏也快了起来,有人踩到了大耿的脚面,他摆了摆手:“ 没事儿。”

人球分过 那天下午稍显激烈的对抗,让大耿想起了很多年前和大腕儿的一次干架。那时他抱着球转到了大腕儿的场子,负责守门。俩人一对一,大腕儿飞起一脚,他用身体挡住,接着第二脚,第三脚,全闷到了身上,第四脚,球进了,大腕儿转身庆祝,在野球场上,这是不尊重人的方式。大耿冲上去一个猛推,没想到对方不应战。球赛结束时,他坐在场边换裤子,大腕儿从背后偷袭,来了两脚,双方陷入了混战,再被人拉开。现在回想起这事儿,大腕儿哈哈一笑,“ 就是为了立威严,找场子,谁让他是新来的,不打不相识嘛。”大腕儿嗓门大,音量高,远远地就能看见他在场边招呼球友。球场上,他又是球员,又是裁判,还是转播员,每个好球他都会反复称颂,举起双手伸出大拇指,给进球者极大地满足。早几年他还能跳起的时候,自己进球总要学着C罗高高跃起,一个转身,双脚岔开蹬地,两手张开,因为动作有些变形,显得格外有喜感。 无论是热身,还是踢完球,大家脱了鞋围坐在一圈休息,总是回响着大腕儿插科打诨的声音。夕阳西下扯淡的时候,是一场球赛参与者最后的贤者时间,小年轻们一个个起身离开,几个老炮才刚到兴头,如果你刚来,会有人笑着低声提醒你,听听就好。大腕儿是另一种“ 球霸 ”,比川叔更快乐,也更“ 蛋逼 ”(北京话,闲扯,吹嘘)。从足球天下到北京轶事,再到国际形式,无所不包。阿辉比大腕儿小几岁,很崇拜他,只要在场,总是最后离开的那个人,他和大腕儿绕着操场散步,直到太阳落山。阿辉没什么足球天赋,身体也不协调,总是被按在板凳上,却是这里最虔诚的足球爱好者。他总是热心组织球赛,早几年还不流行用微信的时候,他把大家电话号码要过来,组织踢球前一个个打过去喊人。后来在微信群里接龙报名踢球,第一个永远是他。后来大家各自被家庭工作缠身,球友将断不断的时候,阿辉只要在群里一出现,局又来了。他认真跑圈热身,认真踢球,有时候铁树开花来一脚凌空抽射,大家半调侃着夸赞,他还会语气诚恳地回答:“ 谢谢。”虽然球友评价阿辉“ 连一般的运动能力都谈不上 ”,却不妨碍大家喜欢他。许久不踢球,球友想起阿辉,还是觉得会被这个人感染:“有时候他踉跄地带球,配上夏初的落日,气温,光线和微风,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你会被这样的人感动。” 阿辉没有正式工作,每天负责接送孩子。最近,他父亲去世了,和大腕儿散步的时候少有地自顾自说起了自己的烦心事。在大腕儿讲述的版本中,那天他化身阿辉的心理导师,帮助他转移注意力,开导他热爱生活。“ 放心,他已经没事儿了。”大腕儿说。

“ 球商 ”大腕儿疯狂爱上足球是在七八年前,他从单位的中层干部上下来,迷茫也不甘心,整天混在野球场,踢累了就坐在草坪上看别人踢。正是在那段时间,他遇到了一位出租车司机,球场上是一名国家一级裁判,他教会大腕儿做足球裁判,在他的推荐下,大腕儿把国家二级裁判的资格考了下来。在球场上,当裁判拥有另一种掌控的感觉。大腕儿一开始练裁判,用的哨子是花8块钱买的。对于裁判来说,哨子是自己权威的代言,开场第一哨要响亮,碎哨要脆,决定响哨,就要吹得坚决。哨的语言传达内心想法。吹得犹豫只会加重队员的烦躁,折损裁判威严。大腕儿开始用俯视的眼光看待这个足球圈子,或者这个小社会,他发现关系链条维系着彼此。新来的人他喜欢问别人的籍贯,学历,帮助他在球场发生冲突时,调停前快速评估双方的势力,在调停的中间让双方满意。“ 国家队裁判来吹也不一定能吹得下去。”野球场的哨不只靠裁判守则,更多规则来自人情,只有少部分人掌握这种“ 球商 ”。每次执哨一场比赛,大腕儿都会在开场前预判双方队伍里的核心人物和危险人物。他必须在场上重点关照双方球队的核心人物,至于危险人物,犯规时早早给一张黄牌,把对方涌动的情绪浇灭,大腕儿相信这能预防球赛中失控冲突的局面。往往那些失控的局面就是对队员情绪揣摩不到位,给牌时机有问题导致的。顺利完成每一场荷尔蒙爆棚的野球执法,对大腕儿来说,比一时的公平更加重要。 “ 别打起来,千万别打起来,我已经安全执法一百多场了。”大腕儿有些得意。一场比赛,踢不完90分钟就被迫中止,这是事故,人生也不能有事故。大腕儿说,每个人或多或少,都能在球场上找回一些失去了的,或者从来没有的东西。很明显,他在球场上找到了组织,而且,他现在成了组织的“ 领导者 ”。有的人想找的是“ 排面 ”。他们事业干的很大,虽然球踢得臭,但是有钱,负责每次球赛的开销和装备,是野球场的老板。老板们喜欢赢,招募些高手跟自己一队踢,劣势也就没那么明显了。相反,那些高手队友带球连过数人,冷不丁老板自己插上来,对方心领神会,一脚直塞,球进了。末了弯着腰来张合影,是商场之外另一种满足。王总,一个青岛老板,生意做得极大,曾经通过不差的球技和一次次装备赞助成为群内新的核心,停在操场边的路虎和跑车彰显着王总的硬实力。大腕儿逐渐被孤立,连自己的徒弟也被王总收入麾下。“ 我不愿意和他们‘ 同流合污 ’,但是王总总弄些新鲜羊肉给大家,不吃白不吃。”大腕儿摸了摸嘴巴。 王总倒是真爱踢球,每天泡在上面的时间不少,核心也逐渐换人,人们惊叹于王总的发家之道,如何能在能人林立的北京城站稳脚跟。“ 权利转移 ”下败方的不甘会随着一些小事渐渐消弭。大腕儿清楚地记得,一次聚会喝多的时刻,王总大着舌头说,来北京这么久,赚这么多钱,我他妈还是自卑,还是不踏实。大腕儿有点想念这位许久没在球场上遇到的老朋友。江湖在慢慢干涸,足球群里说话的人越来越少了。不少人离开了北京,有人回老家开了考研培训班,也静默了在海淀群的发言。最近一次踢球,阿辉又请了假,原本要到的只来了五个,这已经是最近人数最多的一次。大腕儿发挥了社交本色,现场招呼来了几个初中生,凑成了比赛。饶是大腕儿,也有些怀念以前那些“ 人才济济 ”的时光。他的身体眼见着发福,你很难相信眼前这个大肚子的胖高个是国家二级裁判,曾经一天能吹四场球,可以做几十个单腿蹲起。有些东西似乎也没变,比如大耿对规则的理解。队友三教九流,水平参差,但大耿在球场上脚跟站的比生活中更稳当,他发现只需要技术好,就没人瞧不起自己。“ 别管你是北京土著还是博士教授,都一样,该下脚还是下脚。”晚上八点,另一波年轻人谈笑着走进了球场,有一半人戴着眼镜,他们来自中关村的一家互联网公司。一个扒在场边看了很久的大哥,穿着黑色人字拖,背着手慢慢悠悠的离开了球场,他是这场养生局唯一的观众。属于中年人的时间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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