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舒婉仪缓缓睁开双眼。
纯白的天花板,右手边坐着的是家里的大女佣。
舒婉仪挣扎着想爬起来,左手却是麻木着的,什么都感觉不到。
女工具人“夫人别!”
舒婉仪“嘶!”
一抬手才发现自己左手还挂着盐水,因为强行拉扯,手上的针管被甩了出去,白皙的手背被划出了五厘米左右的口子,细密的血珠顺着肌肤纹理涌了出来。
舒婉仪“我睡了多久?”
女工具人“嗯?”
女佣正在紧急包扎舒婉仪的伤口,一时分心。
女工具人“哦哦,夫人躺了一夜了。”
舒婉仪“启年呢?”
女工具人“小少爷在家呢。”
女仆瞧着舒婉仪的情绪不高,以为她是在意陆启年没有来看她。
女工具人“小少爷因为您……所以没有一个人敢放他出去。”
舒婉仪“嗯。”
舒婉仪面无表情地看着女仆给她包扎好的伤口,绷带系得端正一丝不苟,洁白的网纱蝴蝶结在她看来,扎眼得很。
舒婉仪“解了,重新系。”
女工具人“……是,夫人。”
舒婉仪“再来。”
女工具人“是……夫人。”
舒婉仪“重新。”
女工具人“是!”
……
女仆也渐渐摸索出门道来,将蝴蝶结系得东倒西歪的,舒婉仪终于满意。
舒婉仪“把我的手机拿过来给我。”
舒婉仪“好了,你出去吧。”
“哐啷……”
随着一声门响,病房里,除了她,空无一人。
她滑动着手机屏幕,找到通讯录最底下一个并未著名的号码拨了出去。
漫长的“嘟——嘟——嘟”,手机那头终于接通。
向哲“……喂?”
舒婉仪“把查到的资料发给我。”
舒婉仪苍白的嘴唇嗫嚅着,电话那天却收了音,几秒后她的手机收到一份文件。
目不转睛的浏览完整个文件,舒婉仪嘴角翘起微妙的弧度。
电话那头像是斟酌再三还是开了口。
向哲“陆夫人……你知道的,我们的合约就快结束了。”
舒婉仪“快结束?那不就是还没结束吗?”
舒婉仪“还有两个月呢,你急什么。”
说完,舒婉仪就掐断了电话,扭头看向落地窗外。
此时正巧日出,金色的光辉眼看着就要洒在她的侧脸,却在眼前一寸的地方戛然而止。
舒婉仪周身再次迸发阴冷的气息,她掀开被子走下床,将阻挡阳光前进的窗帘猛然拉开。
舒婉仪“想走?”
舒婉仪“呵!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陆家大宅。
陆启年对不起,哥!
陆启年后天我去不了了,我妈又……
时怜生X陆时安好了,我知道了。
陆启年那排练好的惊喜也没了,真的不好意思……
陆启年哥,你替我跟夏夏姐道个歉,这是是我放鸽子了……
时怜生X陆时安好,我知道了,没关系。
夏达什么?
电话那头的夏达疑惑地看着陆时安,她好像听见陆启年叫她的声音。
陆时安直接将手机递了过来。
时怜生X陆时安你自己跟她说吧,她正好也在这儿。
陆启年夏夏姐,真的真的不好意思!
陆启年我妈又把我禁足不让出门了,后天晚上我去不了了……
少年的语气含着莫大的委屈。
夏达没事没事!以后这种机会多着呢,没关系的。
陆启年那好,之后我会让人送礼物过去的,我们以后再见吧。
夏达嗯嗯,就这样。
陆启年嗯,拜拜!
夏达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