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烈走了很久,四处寻找那个人的踪迹,但他好像人间蒸发一样。
妘汐我们要不放过他吧。
阿烈谁又会放过我们呢?
阿烈他总是自私的逃避,一点也没有承担自己的责任,如果每个人都是这样,就是没有准则,没有章法。
他突然的严肃让我肃然起敬。
妘汐原来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吗?
他顿了顿,声音哽咽
阿烈是,他陪了我活着的所有年份。
我拍拍他的肩膀
没有什么比将自己最好的朋友绳之以法更令人难过。
他迅速隐藏了抽泣,恢复了苍白。
阿烈去抓他吧。
我点点头,乖乖跟在他身后,装作没看他随风而过的泪。
男人吗,都是不想让女人看见他哭的,我就装作看不到的样子,四处张望。
他白色的长袍扬起,瘦削的身体逆风而行,让人心疼不已。
我卖掉我的簪子,换了一件披风,跑了过去,
妘汐过来。
他还在木讷中,我踮起脚尖,把那个很大的白色披风一扬,
然而,海拔有限,我把披风盖在他的头上,就像白色斗篷。
我尴尬的红了脸,耍帅不分场合。
他笑了笑,把披风整理好,摸摸我的头,瞥见我缺失的簪子,隐了笑意。
阿烈怎的把簪子卖了?
妘汐哎呀,生命高于一切,你这样会冻死的。
阿烈日后我会送你这世界上最好的簪子。
妘汐不用了,以后一报还一报吗。
他弯下腰,轻吻我的额头。
我推开那一瞬间,对上月逸炎忧伤的眸子。
妘汐你听我解释。
然而,我追上去的时候,那个角落已经没有了他的踪迹。
阿烈怎么了?
妘汐我好像看见他了,又好像把他弄丢了。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一把拉住我的手
阿烈他可能觉得,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吧。
妘汐不是,他一定是误会了,我要解释清楚。
他没有说话,叹了口气,松了手。
我漫无目的的搜寻着,一根糖葫芦递了过来
月逸炎我刚刚去买了你最爱吃的桃花糕,还有糖葫芦,我寻思着你会在原地等我。
他还没有说完,我就啃上他的嘴,直至我们的嘴唇都沾满血腥。
阿烈就在不远处,看着我们,放下了手中的糖葫芦。
妘汐我好想你。
月逸炎我也是。
月逸炎我想了想,牵牛织女也不是在乞巧相会吗,我们只要能见上面,彼此都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妘汐嗯,你说过,那么多我们都挺过来了,我们还能再挺过更多的。
月逸炎娘子,你辛苦了。
这一句话,让我感觉我经历的都是值得的,泪水沾满了眼眶。
我咬开了糖葫芦,真好,是甜的。
我们牵着手,逛了很久,就像寻常夫妻一般。
日落。
我们犹豫了很久,饭桌上默默不语。
阿烈开口了
阿烈就犯一次错吧,当了那么久的好人,就任性一回都留下来吧。
月逸炎起身,看向窗外,不回去的话,又会面临无数麻烦,大臣的责问。处理不完堆积的事务,还有,被人查出来神鬼相恋可怕的后果,但是回去的话,
他看着我不舍得眸子艰难开口
月逸炎我还是。
阿烈冷哼,起身出了门,然后我听到锁的声音。
月逸炎无奈的摇摇头,沏了一杯茶。
我们格外珍惜这次机会,没有做什么,他紧紧地抱住了我,我们互诉衷肠到凌晨。
然后,我熄了灯,他没忍住,我们交织在一起,春帐内,我们翻滚着,把那些愤恨,思念,不公,难过,融入在不眠的夜色中。
这个夜竟是如此短暂,我早起拖着疲惫的身躯,想给他做些拿手好菜,忍着油烟的味道,我做了很多。
快要累瘫在厨房。但一想到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又忘记了所有疲惫。
可我回到房间时,屋子里没有了他的踪影。
我委屈的坐在地上,双腿累的松软,整个身子一动不动。
他在枕边给我写了好长的信。
无非就是抱歉那些,我都知道,我也理解。
可是我就是很委屈啊,我付出了好多啊,他也付出这么多,为什么,结局这么不好呢?
有时候,我真希望他担起的不是三界苍生,他只是普通的一个丈夫,我也不是刻在英魂碑铭上拯救天界的陨石,而是平常的相夫教子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