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时沉吟了一下,眼一亮:“慕容姑娘,你忘了你是天下会舵主的女儿!只要你一声令下,手下就有千万人供你差遣,还怕跑累了自己么?”
慕容七七喜形于色:“对哦!我怎么都忘了!清时,你好聪明!”
清时呵呵笑了两声,假作谦虚:“雕虫小技罢了,只为解慕容姑娘之难。”
慕容七七跑到门口,见那儿站了两个应门的小厮,就唤了他俩过来:“两位大哥,能过来一下么?”
两个门丁一见是慕容七七,就乐得没了头脑,也不知今天怎么那么好运气,居然能够为小姐所差遣,自然屁颠屁颠忙跑过来:“不知小姐有何吩咐?”
慕容七七说:“我现在有个难题,需要好多好多人来帮忙,两位大哥能不能多叫点人来。”
两个门丁点头哈腰:“不知小姐要多少人?”
“差不多一千人吧!”
“一千人!”
不光两个门丁,清时也吓了一跳:这又不是去打仗,要那么多人干吗?
一个长得明显傻了吧唧的门丁问:“小姐,这一千人,是不是有点……”
慕容七七一听有点不耐烦。
还是另一个长得油头滑脑的门丁有眼色,忙对他说:“小姐吩咐的,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小姐自然有她的道理!”又向慕容七七堆笑:
“小姐,您放心,小的这就去办!”说完就拉了那个愣头愣脑的家伙去了。
两人方走,回廊的那头又过来一个人,一袭碧绿长裙有如随风杨柳般婷婷袅袅,不用走近了看也知道,除了东方望,这天下会中还有谁能走得那么婀娜?不知怎么的,慕容七七一见了她就感觉不自在。平日里慕容七七的干娘深居简出,一腔心血只专注于麻将,会中众人常常大半个月只闻麻将哗啦哗啦的声响,却不见其人。倒是这个东方望,一直长随于西门吹水左右,好似她才是如假包换的“西门夫人”!
东方望走过来,手中一柄素白纨扇轻摇,笑问:“今一大早慕容小姐就要出门?”
慕容七七给她这么一问,又忆起昨晚的事来,心想:若说要去见冷公子,那肯定自己前脚还没踏出门,后脚老爹就已经得了风声飞来了!古代不比现代,虽说这大空朝风气颇为开放,但毕竟还没达到二十一世纪自由恋爱的地步,且就算在现代,自己要出门去见个男性朋友,爸妈也会千叮嘱万吩咐,何况古代还有那么一层“男女授受不亲”的理。就答:“没有呀,只是出门去买点东西。”一边回头示意清时帮腔:
“是吧,清时?”
清时也有点小聪明,听慕容七七这么说,虽不明缘由,可也忙附和了答:“是的,”还添一句:
“慕容姑娘怕舵主不放心她女孩子家一人出去,所以特意叫上我陪她。”
慕容七七听了清时的答话,心下满意:清时,说得真好!又向东方望看去:这下你可没话说了吧?
东方望脸色不变,笑语盈盈:“是么,看来属下多虑了,本来属下还以为慕容小姐要去知府衙门寻什么人?”
慕容七七不明白她说知府衙门做什么,不过找不找人的倒给一语说中,忙做贼心虚般辩:“没有,我哪有什么人可寻?”
东方望笑语嫣然:“那就好,要不可该落空了。”
慕容七七越发不明不白,可心下颇为心虚,只怕再跟她纠缠下去非穿帮不成,忙叫了清时:“清时,我们快去,我昨天看中的那只银镯,要去晚了可要给别人买走了!”边说向东方望屈了屈膝,“我还要去买东西,东方堂主请自便。”
清时听慕容七七这么一说,也向东方望抱拳:“恕不奉陪。”
两人走出好远,清时见慕容七七无心逛街,却似乎魂不守舍,就问:“慕容姑娘,你怎么了?”
其实慕容七七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想:那东方望,昨晚引了老爹来饮绿轩,害自己差点穿帮,今早又连自己要去找冷公子的事也知道,莫非她是个老妖婆不成?就问清时:“清时,你说那个东方望,她怎么那么厉害!”
清时也不知慕容七七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个问题,也反问:“她怎么厉害了?”
慕容七七嘟了嘟嘴,又问:“你说,她也姓东方,会不会是历史上那个东方朔的后人?难怪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