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年底了,人们发院美容院忙得不可开交。尽管室内温度在空调作用下,还是有些冷飕飕的,郝蕾虽然是小胖肉,还是有些怕冷。郝蕾忙里偷闲向门口外面一看,原来屋外下着小雨。
“这个陈红头,又三天不上班,气死我了,他知道年底工作忙,为什么不来参忙,莫非是生病啦?”郝蕾嘟哝着,言语中有些埋怨的口气。
“老板娘,是不是他又抱妞了?哈哈,这个陈红头最好色,自从那个乡巴佬来了,经常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老板娘,扣他工资。”服务员知道说出口的话收不回来,幸好郝蕾也在讲陈红头,这位员工明显是帮她说话,没有别的意思。
“哈哈,有可能,哈哈。”另一位员工牵灾乐祸的呵护着。
“你们胡说啥?再胡说八道撕烂你的嘴!”郝蕾已经忍不住了,室内有些顾客,不然这丑事还不张扬出去了。
“对不起,老板娘,我开玩笑的。”她连忙赔礼道歉地说。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时,陈红头垂头丧气地一个人走进了美容院。
“怎么回事?像泄了气的皮球,有没有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郝蕾憋不住了。
“郝蕾,对不起,这几天闹肚子,住了几天院。”陈红头鼻子一酸佯装着痛苦的样子。
“住院?什么病?是不是撒谎,好让的同情你,可怜你,不说你是吗?郝蕾脸色变了,变得有些可怕,然而陈红头早已习惯了这一招。
“ 哈哈,医生说是急性阑尾炎,右角边疼得像刀子割一样,我来不及向你打招呼,直接趁热去了医院,幸好诊治急时不然就一刀切!”陈红头有声有色的叙述着,他斜视了郝蕾一眼。
“ 嘿!我就不行,是不是骗人?”郝蕾看来对他的话有些怀疑。
“ 我对天发誓,如果我骗人……”陈红头也不是吃干饭的,撒谎、胡骗乱造是他的长项。他走到顾客边开始帮人冲洗头发。
“好了,好了,别动不动发誓,有这个劲何不注意身体?尽吃些垃圾食品,活该!”郝蕾又心疼又气愤,室内无人发笑,大家一个劲地望着他们两人唇枪舌剑。
“哟哟哟,你幸灾乐祸?”陈红头不甘示弱,他为了进一步掩盖自己装着很委屈的样子。
“我就幸灾乐祸,看你把我怎么样?”郝蕾将了他一军,他咬着牙,最后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你会后悔的。”这声音斩钉截铁,完全是针对郝蕾一个人,所以室内女服务员面面相觑,都不肯做声。
陈红头就这样佯装生气地离开了“人们发院”。他头也没回地走了。
“你给我回来……”郝蕾尖叫一声,已经是无济于事了,他一会儿消失在人群中。
春运正忙,各地打工的男男女女都忙着回家。马虹已经挤上了车厢。车厢内穿红着绿的旅客,都在谈笑风生。
马虹靠窗口坐着,她望着窗外,展现她面前的一幅幅风景,向后移动的山水、田园、树木构成一道道流动山水画。
正当马虹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下,此时电话响了,她拿出手机按下键,是王丽英打来的。
“丽英姐,我都打了你几次电话啊,怎么又是呼叫转移?你总是这把手机设置这样呢?上次你爹你、娘来深圳找你,结果……哎,不说了,你终于打过来了。”马虹有些说不出的埋怨。
“结果他们怎样,马红?”王丽英知道了手机呼叫转移误事,但是她怕有人干扰她,尤其是陈红头最近在找她。
“唉,你爹、你娘莫名其妙地来深圳,结果还不是回去了!丽英姐让你父母多失望啊!”马虹说。
王丽英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她知道了自己的错。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一点也不知情。”电话里王丽英问。
“上两个月吧,当时我爹娘也来深圳了”马虹说。
“他们也来了,他们几个人怎么来的?怎么找到深圳的?是谁带他们来的?”王丽英有些焦急。
“哎,说来话长!那天……就回了一趟家,我带我娘来深圳做支气管炎手术呢。“马虹说。
“呵呵,支气管炎也可以做手术,花了多少钱?”王丽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是谁告诉我爹娘的地址?”王丽英有些埋怨的口气。
“听你娘说是你村王虎英,我不认识她,你娘说她是你的叔伯堂妹子,不知真假?”马虹说。
“啊?是她!我告诉她的地址是假的,我怕她也来深圳,这都怨我。”王丽英叹气地说。
“唉,都怪你手机设置了呼叫转移!不然你父母也可以在深圳多玩几天,结果呆了一天就回去啦。”马虹解释说。
火车一直在匀速前进,她们用电话足足聊了半个多小时。
这年天气,对于邱吉祥父子来说不会冷,因为他们正准备登机去北京呢。
邱吉祥坐在椅子上无聊,他就从包里拿出了杂志在翻阅,打发时间,离登机还有一个多小时。
此时一位鬼鬼祟祟的中年男子,趁小邱兴不注意,他从邱兴地身后,一只手捂着他的嘴,抱着他逃跑了。这神不知鬼不觉,邱吉祥一点也不知道,当他听到播音员发话时,把杂志塞进包里正准备喊邱兴时,才发会他不知去向?
邱吉祥惊慌失措地站起来四处张望,他喊着:“儿子……邱兴……”
周围投来异样的目光,顿时大厅内骚乱起来。
邱吉祥不停地喊叫儿子……邱兴……可是都没有儿子的回音。
刹那间来了几位民警,向邱吉祥简单地问过情况,儿子多大,衣着等特征,他们迅速围绕大厅内搜查。
邱吉祥拨打电话110,一会儿警车风驰电掣地来到了机场开始询问和搜索。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可是邱兴杳无音讯,这下邱吉祥垂头丧气地呆在木椅上。他闭上眼睛流下泪水。其中有一位民警走过来认真仔细地问了关于邱吉祥儿子的特征。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多大?身高,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民警问过后快速走出了机场。
时间就是生命,倘若在几个小时找到小邱兴就意味着什么?
邱吉祥不敢多想,他有气无力呼叫:我儿子叫邱兴,今天十岁,身高132左右,上身穿波司登羽绒服,下身波司登羽绒裤,脚登李宁牌运动鞋……
所有的民警几乎走了,一位顾客过来安慰他:别急,他们正在搜查,已经出警追捕了。
邱吉祥气的自己双手攥着自己的头发,表情十分痛苦,恨不得自己去死,用自己的生命换回邱兴这个逗人喜爱的儿子。
在万般无奈之下,邱吉祥拨打电话,低声细语:马虹……
马虹正在和王丽英通话,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过去,她与王丽英说了再见后,她接通邱哥电话,连忙说他。
“什么事?”
邱吉祥用颤抖的声音说。
“邱兴被人贩子拐跑了!”
马虹听后好似当头一棒。
“你说什么?邱兴不是和你一起去北京吗?”马虹的声音也在颤抖着。
“就是在深圳机场,我不小心,他走丢了?”邱吉祥说出了儿子的情况,他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流下了泪水。
“邱哥,别急,我知道了,我马上下车返回去帮忙寻找邱兴小弟弟,马上,马上。”马虹很坚决地说。
她到了中途一个大站急匆匆地下了车,迅速冲进售票处购买返程的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