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川放下茶杯,轻叹:“也好,那场景怕是以生也会受不了的。”
“咳咳……”
延川抽出一方手帕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神情恍惚。
“又还能护你几日呢”
延川想顾相也只有顾以生一个亲人,怕是没人能给收尸的,站起身,却不知是不是心里的原因,他感觉有人抓住了他的衣角。
顾以生艰难的扯了扯嗓子:“老师……您去哪?”
延川知道不能隐瞒便说了:“今日是顾相行刑之日,你若去还能见最后一面。”
于是就搀扶着顾以生来到了刑场,今日的刑场人很少两个生病的人沦着瓢泼大雨来目睹一场噩梦。
顾以生:“爹!”
顾相无奈的笑了笑,:“女儿,爹对不住你,这么一个罪人不配做你爹,延川帮我照顾好她,好了快回去吧。”
延川:“顾伯伯,以生我会照顾好的,您放心。”
顾以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爹被砍了头颅,那血淋淋的一幕,再也支撑不住晕倒了
延川抱着顾以生回了家门,照顾了一天一夜,顾以生的高烧才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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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儿就结束了?!孟婆不知道为什么头一次感觉这破笛子不靠谱。
梦昌内心也是十分震惊,那天他正好没敢去,拖朋友去看的。
一幕幕场景慢慢揭开序幕。
带着病的顾以生敲起怨,一鼓敲响一声,她的心就难受一分。
顾以生:“出来,别做缩头乌龟!”
延川拽着顾以生的衣角,小声的说:“以生别闹了,你这样我护不了了。”
顾以生停顿了几秒
“先生我不想连累您,您就当没我这个学生吧!”
这说辞好耳熟……
当顾以生敲得街头的乞丐都围了过来观看,那门总算是开了,延川只好在顾以生身旁,规规矩矩的守在她身边。
清关将头扬的比天高,傲视一切的道:“我当是谁啊原来是那个给我行贿的罪臣之女,怎么我没放过你爹,你来找我算账了,延川自己的女人还管不住了。”
顾以生:“呵,是了,来找你算账了,但我且问你那黑疙瘩你是不是运到关口去了?”
清关也没有想到顾以生一出口就是黑疙瘩,神情紧张的装听不懂:“你说什么啊?什么黑疙瘩我怎么听不明白,你是不是记错了?那黑疙瘩不是你爹开铺子卖的吗?”
顾以生轻笑一声,拿着一本簿子,一晃清关眼清关想去抢,奈何延川站在顾以生的身前清关的手一顿。
顾以生:“我爹是有罪,可是这些烟土,是你交易给我爹的!你置我爹于不仁不义地步,我且问你,这笔账怎么算!”
“不谈我爹,我就问你,你将黎民百姓置于何地 ?西方的东西,该死的祸害,你就这么放任了,随便又找个理由抓起来了,什么银两赚够了,找到替罪羊了就这么做了? ”
清关:“谁人告诉你的,我……我没做!反倒是你,一口一个黑疙瘩一口一个罪状。我看顾相的女儿顾以生你也参合了吧!”
“这黑疙瘩,你想必比我更清楚吧!来人啊将顾以生……”
延川:“我倒是看看,谁敢!”
延川眼神凶狠的扫视四周,大家都吓得后退。
清关:“延川你要造反是不是?”
延川:“自己的娘子护不住,说出口我爹不得笑死我。”
清关:“我敬你是逝去的延将军唯一的儿子,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延川:“哦?那我倒要看看,我不知好歹,你又能奈我何 ?”
延川有些不适的扶着顾以生的肩膀,轻声细语说着:“放心有先生在她们不敢拿你怎么样,先生在呢。”
顾以生有些愧疚的握住延川的手:“连累先生了。”
延川眉目温柔望着顾以生,眼中没有半分杂物:“你我之间无需何谈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