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空下

兴奋过度的小狐狸兴致高涨，卡修斯也跟着她闹，他们一起把烟花摆成了几排，卡修斯一齐点燃了，两人躲得远远的，看百花争相在漆黑的夜幕中绽放。

艾瑟尔眼里有爆裂的火花闪烁，她有一点点喜欢这玩意了。

因为好看。

艾瑟尔“这东西是怎么做到一下子那么漂亮的，有什么魔法吗？”

卡修斯也不懂，

卡修斯“是化学反应吧，类似炸弹那种。”

艾瑟尔尴尬了一回，别人家的狐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她倒好，文盲一个。

艾瑟尔“化学反应？”

卡修斯“可以理解为讲科学的反应啦。”

艾瑟尔“喔，那你也很厉害。”

这回轮到卡修斯哑口了，少年有点摸不着头脑:

卡修斯“这…怎么厉害了？”

艾瑟尔细细地想了一会，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眼睛一眯，两手一摊:

艾瑟尔“我也不懂，但是听着就很厉害的样子。”

两个人干脆坐下来，靠着冰凉的钢板，看阵阵烟雾弥漫的夜空，看群星一闪一闪，在他们上空，渐没蔓延向城市方向的高空，那里万贯灯火，热闹非凡。

卡修斯是个没什么防备心的，他的眼比夜空要澄澈，他眼里的光比星星还闪耀。风声和呼吸一齐钻入耳中，他并不突兀地开口，

卡修斯“我以前，在家乡的时候，也见过烟花。”

艾瑟尔“唔，也是这种的吗？”

艾瑟尔觉得有点冷，把披肩又捂得紧了些，听少年夹杂着风的声音在漂浮。

卡修斯垂了眼，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他的神色。

卡修斯“不，没这么漂亮。”

艾瑟尔“欸，真好，我也想看看。”

少年低头，笑了。

卡修斯“不好看的。”

可年少的狐狸才不管这些:

艾瑟尔“我以前没看过烟花，今天我下定决心了！我要看遍全宇宙的烟花！！”

卡修斯只是笑。

卡修斯“……真的一点都不好看。”

只是他的笑容似乎过期了，凝在嘴角说出来的是些不着调的话。

艾瑟尔把目光放到了卡修斯身上，注意到他明显的情绪变化后，改了口，又看回了天空。

艾瑟尔“那一定是烟花设计的太烂了，等我看遍全宇宙的烟花，我给你放最漂亮的。”

风声灌进了耳朵，卡修斯抬手要撩起眼界缭乱的发丝，他狼狈地撩了一遍又一遍，成束的发丝遮着他的眼，他要看不清了。

卡修斯“嗯。”

但他还是笑着的。

卡修斯“一定要是最漂亮的。”

风缓了些，他的视线终于无碍了，入目，是一只大尾巴，蓬松的毛发被风吹得凌乱，看着毛茸茸的。

……

好想摸噢。

相比他那条修长的尾巴，艾瑟尔的尾巴显得可爱多了。

他似是不由自主地伸了手，想抓一把松软的毛。

“咻——”

短短一下子，小狐狸跑了。

刺骨的风一下子钻进他的指尖，扑灭了指腹残留的热气，卡修斯瞬间回了神，这才惊觉自己的行为多么逾矩。总是规规矩矩正气凛然的少年，耳根红的透彻。

卡修斯“你，你……小瑟你去哪里？”

艾瑟尔没注意到，她只顾跑到刚刚放烟花的地方，在残烟爆竹里，抽出了原先的袋子。

她伸手在里面掏来掏去，最后取出了些什么红彤彤的东西。又一溜烟地跑了回来。

又是一股凉气，一串红彤彤的流光恍然入了清澈澄蓝的眼，卡修斯坐直了身子，定睛回神。

艾瑟尔“给你！”

卡修斯沉默了一下，

卡修斯“糖葫芦？”

艾瑟尔咧着嘴，露出一颗虎牙，兴致勃勃地说道:

艾瑟尔“嗯，超——甜！我给缪斯姐姐也买了，你尝尝！”

卡修斯“噢噢！谢谢你小瑟。”

他双手接过来，要咬一口，余光恍惚看到对方在看着自己，便张大了嘴，吃下了一整颗。

他细细地品。

艾瑟尔把脑袋歪成了诡异的角度，略期待地看着卡修斯。

艾瑟尔“怎~么~样~啊~~~~”

她拉长了音，卡修斯便回了她一个开朗的笑，

卡修斯“好吃，酸酸甜甜的。”

艾瑟尔“是吧！”

少年看看眼前的女孩，他眼里有风。

——end.

作者有话说:我快开学了，我好累，可我一定要日更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