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瑟尔是从侧面杀进来的。甚至连人体都来不及切换,就着兽态直接跳了进来,一甩帽子,一边用两只前爪抓住,一边念咒,
艾瑟尔“诸神出生,孰执玄黄!”
倒三角勋章瞬间被点亮,它迸发出惊人的气流,对准那只近在咫尺的巨手,气息“唰”的一下就转化为了吸力,像一只微型的黑洞,吸收撕裂着这股带着杀气的力量。
艾瑟尔没有解除兽态,刚刚好跳进卡修斯空举的双手中,抱着帽子,没注意到自己的宝贝盒子也落在了他身上。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硕大的巨手和逼人的杀气全然被吸入吞噬进了那顶帽子中,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力量全然吸收完毕,艾瑟尔急忙切断勋章,帽子还没来得及重新戴在头上,一颗闪烁在空中的亮斑刺痛了她的眼睛,艾瑟尔愣了一下子,一道如鬼魅的声音虚无缥缈地在空中,在雪原,在她耳边嗤笑,
“你以为,你们赢了吗?”
几乎是一瞬间,艾瑟尔瞬间切换人型,扭动倒三角勋章念下咒语,勋章释放白光把所有人吞噬进去,在最终末,她被爆炸释放的能量波强行切断了知觉。
——
恢复意识时,耳畔还在嗡嗡地响。
艾瑟尔睁开眼睛,被光线晃了神,又摇着头跌了下去,一只手扶起她。
艾瑟尔回头,看见卡修斯惨白的脸和嘴角的血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艾瑟尔“呃,喂,你还好吧……咳……?”
话一出口,喉咙瞬间燃烧一般地疼,有一股血腥味冲了上来。
她马不停蹄地从山顶杀到雪原,又在九死一生之际把大家传送到了安全地带,不是看别人送人头,更不是让自己受一些莫名其妙的伤的。
卡修斯扯出一丝笑容,
卡修斯“嗯,还好。”
艾瑟尔无语子。
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卡修斯笑而不语,一阵猛烈地咳嗽后,嘴角挂了道血渍,再也笑不起来了。
缪斯拿着药剂走了过来,递给卡修斯,语气不善,
缪斯“你要还好就真是见鬼,皮下出血,内脏受压,经脉也断了几根,活着就是奇迹……先把药喝了,你伤得太重了。”
艾瑟尔看着卡修斯一口闷了药水,恍然回了神,那阴人的光斑在自爆前,她把大家传送到了哪里?
她这才正眼打量这个陌生的房间。房间主色调为病白,整齐有序地拜访着各种奇奇怪怪的机器,卡修斯和她并排坐在两张不大的床上。
这里是……医疗室?
等等,帽子呢?
她胡乱一模,在床头的柜子上看见了熟悉的栗色,心里这才压下一惊。
她没注意到缪斯走进她,于是面容精致的女神撩起她额前的头发试她的体温时,她有些发懵。
女神说话的语气很温柔:
缪斯“你叫小瑟对吗?”
艾瑟尔愣住久久没有回话,良久点点头。
缪斯“小姑娘,可以听见我说话吗?”
艾瑟尔木讷地点头。
缪斯“耳朵疼不疼?”
耳朵有点嗡鸣,不过不碍事。艾瑟尔又摇摇头。
缪斯俯身,拿着棉签与她平视:
缪斯“喉咙疼吗?张嘴我看看——”
艾瑟尔张嘴,嗓子里那团火没完没了地烧着,太难受了。
缪斯“发炎了……我先去给你倒杯水。”
说着,缪斯摸了摸艾瑟尔的头,转身把棉签放在桌子上,离开了房间。人一走,艾瑟尔愣了一小下,随即立刻张牙舞爪起来,结果她全身的器官神经都在反抗,仿佛要起义抗争——这具身体根本没多少力气,嗓子疼,脑子也跟着晕了起来。
艾瑟尔放弃抵抗,四仰八叉重新倒回床上。
算了,起不来,毁灭吧。
她似乎忘了偌大的房子里不止她一个人。
卡修斯目睹她发疯全程,眼里有些疑惑,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他垂眼,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肤上投下一片阴影。
半晌,良久的沉默被打破:
卡修斯“我叫卡修斯,你叫什么名字?”
——end.
作者有话说: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