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小二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下,说书人的脚终于急急磕过门槛,撞上个酿呛。
说书人跨上台,照例握着折扇做了揖。玉堂澜附在窗框把玩着茶盏,不时地瞟一眼外头的一方天。
不作美。雨过之后,天雾浓厚,山雨欲来。
不定京的城门口,出现了一班人马。不似寻常,为首的马匹硕壮有力,骨骼坚实,肌腱滑成曲线,黑色的毛皮油光锃亮。
所处之地,一片惊呼……
这惊呼声一路穿过了花朝(zhao)街。路过锦扬楼已经是鼎沸。说书先生回过神来,早人走茶凉了。
玉堂澜隔着一道窗,看清那只人马。将军着(zhuo)着藏青色的劲装,银质护腕闪着水光。乌发束成高马尾起,麦色皮肤。眼睛细眯,天生含笑。长身玉立,沈腰潘鬓,风度翩翩。
“衣冠禽兽,豺狼虎豹”玉堂澜当机立断。说书人已经没辙了,讲到一半就草草收场。
檐角的风铃霎时猛烈的撞击,阴风阵阵吹得玉堂澜发丝飞卷,衣袖翻滚。
沈淞修抬头一望,却见风中夹着几道纸符滚滚而来,黄纸赤字。
玉堂澜警铃大作,眉目滚圆。
那是,爆破符……
红光乍起,白光扩散到所触之地,皆是一片呼喊。
沈淞修反应惊人:“撤退!!”指尖升起蓝诀,淮驰结界垄起整条花朝街。混乱之中,他突然觉得腰间一轻,撑起的结界碎成点点星斑,风吹无痕。
“疯子”沈淞修还未看清,看见一道身影擦肩而过。
“玲珑令,借我一用”玉堂澜抽出乐水咒,口中低语“蛟龙出海,春雨沾衣;昆仑落雪,雨师茾翳。”
“借水”
符文跳动,云雾下坠。高处凝起白山茶,花开朵朵。
“花重”
白茶化雨,水露破碎溅起异光。白雾笼盖,灼热冷却,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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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分界线
普个热知识:
风师谓之飞廉,雨师谓之荓翳,云师谓之丰隆,日御谓之羲和,月御谓之望舒
——《广雅·释天》
来个小剧场:
玉堂澜:畜生都有脸了,为什么到现在我还没有脸?!
阿月:快了快了,在码了!
沈淞修:我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