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程,祝你生日快乐啊。”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丁程鑫看着手机里的马嘉祺,眼泪又流了下来。
宋亚轩和刘耀文在厨房和客厅里走来走去。
不停的把吃食拿到桌子上。
“叮咚。”
宋亚轩把手往围裙上拍了两把打开了门。
“你们来了,坐吧。”
门外,是他们三个。
他们把礼物放在桌子上,丁程鑫走过来把最后的“主角”端了上来。
是一个大蛋糕。
马家寄来的。
马嘉诚说这是马嘉祺的意思,每年的生日都会给他一个蛋糕。
上面的字,都是马嘉祺事先准备好的。
“来呀,让寿星坐在上位。”
张真源拉过丁程鑫坐在主位,其他人按照年龄的顺序坐好。
关灯,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似乎都在隐瞒着什么。
“许愿许愿许愿。”
其他人都鼓掌来让丁程鑫许愿。
丁程鑫宠溺的笑了笑,毕竟他是大哥嘛。
他闭上眼睛,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希望马嘉祺在那边能好好的。)
“阿程,祝你生日快乐!”
听到这句话,丁程鑫下意识的回过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马嘉祺站在他的身后,为他戴上了那顶生日帽。
“嘉祺……”
“阿程,我回来了。”
马嘉祺牵着丁程鑫的手蹲了下去。
“货真价实的哦。”
丁程鑫摸着马嘉祺的手,哭着笑了。
“嘉祺,欢迎回来。”
这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短短六个字在马嘉祺的心中泛起了涟漪。
“我回来了。我不会再走了。”
可以说,丁程鑫的愿望成真了。
这次的生日聚会比往常的更加热闹了。
有三对搭档,张真源就显得有些孤独了。
“张真源,一起玩啊。”
贺峻霖招了招手,拉过张真源,在一起玩着真心话大冒险。
“大冒险。”
刘耀文第一次就输了,他也就选了一个冒险,万一真心话他们再问出来什么东西。
宋亚轩抽出来一张大冒险卡牌,上面写着“抱起你左边第一位,蹲起三次。”
刘耀文向左边看去,是贺峻霖。
他跃跃欲试的抱起贺峻霖,迅速地做了三个蹲起。
因为他看见了,严浩翔一丝不友好的眼神。
“下一个。”
很快,就轮到了马嘉祺。
马嘉祺耸耸肩说:“真心话吧。”
丁程鑫抽出一张真心话卡牌,上面写着几个字。
“请说出你这段时间内最难忘的事。”
“最难忘的?”
马嘉祺托着腮想了一会说:“可能就是遇见了阿程吧,可是这都是好长时间之前的事了。”
“那一次的车祸?”
马嘉祺笑了笑说:“对啊。那一次的车祸是我哥哥安排的,就是为了能让我从家族之间的纷争脱离出来,过我想过的生活。”
“我的情况并不严重,是哥哥让医生夸大了说辞,让他们知道我去世的消息。”
“对不起,让你们伤心了这么长时间。”
“我假死的这一段时间都在老宅里,我能看到外界的一切,包括你们。”
“对不起,让你们为我难过。”
丁程鑫摸摸马嘉祺的头说:“没关系啊,你已经回来了。”
回来就好。
要求的不多。
下一个,风水轮流转,又轮到了刘耀文。
“啊?怎么又是我啊?”
“快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刘耀文思索了一会儿,说:“真心话吧。”
张真源摸出一张真心话牌,看着上面的文字,竟然愣了一下。
然后他缓缓的读了出来。
“请任选在座的一个人,说出你对他的印象。PS:必须是你相识不到两个月的人。”
刘耀文环视一周,好像只有张真源是认识不到两个月的。
“那就选张哥吧。”
“张哥人很好啊,外表看起来很不和善,其实内心却担心着每一个人。”
“每次有人找他帮忙时,表面上不答应你,暗地里却在引导。”
“有人受伤的时候总是第一个冲出去,送到医务室后又帮助医生,离开的时候也是最后一个才走。。”
可能张真源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竟有些发愣了。
每次的独自离开,是不想让人看见他内心的悲伤。
但他毕竟受到他父母的影响,见不得人受伤。
“下一个,下一个。”
这个环节持续了很长时间,大约玩到了晚上九点。
“时间不早了,都睡吧。”
深夜,马嘉祺在睡梦中醒来。
身上不断传来痛感,一点一点的蚕食着他的精神。
马嘉祺轻轻的下床,走到门外,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丁程鑫,笑了笑。
大门外,是站着的马嘉诚。
“哥。”
“出来了,怎么样?还是很疼吗?”
马嘉祺点了点头,他死亡是假,但受伤是真。
上一次车祸加上这一次的车祸,他身上的伤已经遍布全身。
四肢都是粉碎性骨折,一到阴雨天或晚上就会传来阵阵疼痛。
这是后遗症了。
其他的都恢复的差不多了。
“你…这次打算到多长时间?”
马嘉诚说话了,夜空中两张相似的脸就这么对视。
“不知道啊,看看能坚持多长时间了。”
“其他家族已经开始怀疑了,怀疑你是假死。”
即使我们不说他们也终会查出来的。”
马嘉诚递给他一袋东西,说:“你先把这个吃了吧,能缓解一点疼痛。”
马嘉祺笑了笑,打开袋子,掏出里面的东西,塞进嘴里。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也没有多问,自己哥哥也不会害他。
“哥,家里那边怎么说?”
马嘉诚顿了一秒说:“最多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一个星期,去和他们告别,足够了。
马嘉诚抓住自家弟弟的手,把他抱在怀里说:“对不起,让你独自承受了这么多。”
他脱下自己的大衣给马嘉祺披上,阻隔了风对他的摧残。
马嘉祺笑了笑,摇了摇头。
“有什么关系,我们是一家人啊。”
“你…想好去那里了吗?”
马嘉祺沉默了。
是啊,他能去哪呢?
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
“美国吧,这样他们就会认为我还会回来。”
寒风中,两人站在月光下,一群乌鸦飞过,叫的凄惨。
黑暗中,一滴泪随风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