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陪伴的人生,绽放出不一样的光彩。 ——宋亚轩
3月12日 晴
今天总算是认识了巴蜀中学的校园了,也不知道哥哥带我转学到这里是不是对的。
为什么要来这里呢?这里离家远,路也不是很好走。真是搞不懂哥哥的想法。
3月15日 阴
今天是我在这里生活的第一个月啦。
天,有些阴了。好像不是个好天气啊!听说南方的雨下的很勤。
今天会不会下雨呢?哥哥在一个月前租下了这个庭院,布置的就像别墅一样。
院子里的游泳池,帐篷,二层小阁楼,一层地下室,还有各种果树。
但是终归只有我们两个人,进进出出不免有些冷清。
3月16日 多云
哥哥带我去了他所在的高中部,找到了一个叫丁程鑫的人。
他身边站的竟然是班级里的学霸,刘耀文。据说在初中部也没有人敢欺负他。
哥哥说的大餐是丁程鑫做的,味道还不错,和哥哥的差不多。
他家里和我家好像啊,都是大庭院,都是两个人。……刘耀文告诉我他和丁程鑫之间发生的故事。
他和我一样都是重组家庭,只不过他当时很小,不像我,脑海里总会浮现起那个人的身影。
3月19日 晴
前几天一起出去玩啦。玩的太累日记都忘了写。
如果不是看见了桌角的备忘录,恐怕今天也不会想起来吧。
丁哥好温柔的啊,每次他摸我头的时候,我都会干觉很温暖。
不像哥哥,只会弄乱我的头发。搞得我的头发像鸡窝一样,小鸡都可以拎包入住了吧。
水上乐圆是真的好玩,原本还以为刘耀文不会玩呢,没想到他竟然会,还抢了我的风头。
哼!最害怕的还是中午的鬼屋之旅吧,虽说世界上没有鬼,可我还是怕啊。
黑暗中总感觉有人会突然蹦出来,趴在你的肩头上。可恶的事刘耀文竟然吓我。真是气人!!!
4月16日 晴转小雨
这一个月发生了很多很多,见证了很多很多。
悲,欢,离,合。最可笑的是,它竟然降临在了我的头上。
明明是一个晴朗的天气,为何会下雨?
明明可以不用哥哥去的,为什么要叫他?
明明可以阻止的,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叫哥哥回去!我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倒流,那样我是不是可以拦下哥哥,我是不是可以救下他……
可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日记到这里就停止了。)
4月20日 晴
丁哥来到家里,叫我过去。
他“说”我一个人毕竟不安全,三个人在一起还可以相互照顾。
但是我总会去想起我们四个人在一起生活的日子,一起做饭,一起玩,一起打扫。
丁哥和耀文有何尝不是呢?
哥哥进了医院,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按照正常上课。
要问什么也不说,和以前一样逗我开心,但是我也知道他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还是后悔吧,那一天,我拦住哥哥就好了。
如果……,没有如果,我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他还在。
5月12日 晴
奇迹发生了,哥哥回来了。
是家里的人做的吗?听嘉诚哥说,哥哥入院的第二天就被人接走了,真的是他们接走的吗?
难道这场事故不是他们计划的?我猜错了吗?
可能是我多虑了吧,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5月17日 小雨
啊,真的是应了那句话“每逢运动会必下雨”本来是一个好好的天,运动会刚开始就下雨。
真是气人。不过这也没有妨碍耀文的发挥啊。
耀文是真的厉害啊,几乎每项都参加了,还都是第一名,不像我,每次都是差一点。
我怎么总是和他比啊。他本来体能就比我好。好像学习也比不过他,我自卑了。
5月20日 晴
运动会结束了,冠军都不用想了,一定是耀文的了,明明比我小,却处处压我一头,不服气。
耀文送了我一个新的笔记本,说是一个项目的比赛奖品,他不用就送给我了。他还告诉我,可以在上面几下关于我们生活的点点滴滴。
在上面还有他亲手画的简笔画,是我们四个人,最后一页还有他的签名。
好自恋的一个人啊。不过,我喜欢。
5月21日 阴
车祸再一次发生了。和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这一定是蓄谋已久的计谋,不然为什么会那么巧合,车子刚开出一段距离,就冲出了一个不受控制的车。
医生说哥哥原本就有伤,现在脑部积血,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内脏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醒来的机会很渺茫。
丁哥的状况不算太差,只是陷入了自己的梦境。
可是我一闭上眼,眼前就是那场车祸,在我眼前发生的车祸。现在只剩我们俩了。
6月21日 晴
一个月过去了,丁哥醒过来了,他的嗓子也莫名的恢复了。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哥哥的计划,用他的一切,“换”回了丁哥的嗓子。
哥哥还留下了一封信,上面记录着哥哥的计划,也不知道该不该用计划这个词。
他和家里的人说了丁哥的事情,家里人并不反对去治疗一个和家里无关的人,只不过付出的代价……我不相信,哥哥的权利也不是很大,为什么?
日记破碎了,伴随着那张死亡通知书。
死亡通知书的主人是——马嘉祺。
丁程鑫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楞楞的看着。
宋亚轩抱住刘耀文,眼里蓄有泪水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刘耀文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想要安慰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张开嘴,嘴里尽是呜咽的声音。
家里的人来了,带走了马嘉祺的遗体,他们没有理由拦着。
宋亚轩要求留下,家里人同意了。
他们离去的背影像是马嘉祺在和他们告别,三人鬼使神差的抬起手,轻轻的挥了挥,向他告别。
马嘉祺走了,那个爱笑的男生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他再也听不见丁程鑫喊他的名字了。
丁程鑫在那之后也没有说过话,宋亚轩在那之后也不在笑了,刘耀文在那之后也不再开玩笑了。
因为他们都在等,等那个叫他“丁儿”的人,等那个逗他笑的人,等那个和他一起开玩笑的人。
即使他们知道,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