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经之首曰鹊山。其首曰招摇之山,临于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有草焉,其状如韭而青华,其名曰祝余,食之不饥。有木焉,其状如榖而黑理,其华四照。其名曰迷榖,佩之不迷,至克龙族。
───《山海经·南山经》
窗扇边一只金色的小雀翩翩飞过,屋内正在打坐的人忽的双眸一睁,眼中来不及收敛的煞气直逼得金雀歪歪扭扭坠落了下去。
羲禾是元朗!
只一声,羲禾手掌回握被煞气包裹的金雀便到了他的手中,金雀身形一虚竟化为灵文。
羲禾看罢眉眼间露出笑意
罗喉计都元朗要对轩辕派动手了?
羲禾轩辕早就是囊中之物,布置多载到头来还是要强夺……
羲禾语气中说不清是怜惜还是什么,这轩辕又是坤阴丹又是密通妖族的,走到这一步也是意料之中。
羲禾柱石掌门也算是有骨气的了,只可惜英雄扼腕……
羲禾怅然若失,转瞬又变为一脸鄙夷。
罗喉计都从服食禁药开始轩辕的命数就注定了,有骨气又如何。
灭门之祸……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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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树镇西密林
树木蔽日,林中雾气弥漫细雨绵绵,偶有蝴蝶振翅于树藤间,却无鸟兽鸣叫,当真是处处透露着诡异。
玲珑和敏言怎么会到这来?羲禾诧异。
褚璇玑玲珑和六师兄会不会在里面啊?
几人步伐定了定,观察着四周,颇为谨慎。
又走了几里,褚璇玑认出了钟敏言命剑留下的痕迹,当即担心了起来。
禹司凤(羲玄)此地很诡异,我们分头去找。
禹司凤倒是稳妥,几人也没有异议。羲禾知趣,自个选了条孤僻的道走了,若玉和小银花对视了眼默契的分路而行。
树林诡异藤蔓横生,还未走多久羲禾就一阵晕眩。
远处一身墨色暗纹衫的男子翩然走近……
羲禾计都?
羲禾颦眉,下意识捂上自己的心口。
温热的,并无煞气入骨之感……
嫣红的妖纹、袖袍轻摆,罗喉计都已然来到他的近侧。
罗喉计都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妖冶的红眸中充满怒火和冷然,这是羲禾从未见过的罗喉计都。
他步步逼近,羲禾步步后退。
罗喉计都挖心刨骨之痛,灭族毁身之苦,羲禾这都是你带给我的!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害我!
不、不是的,我没有想到的……
面对他的质问羲禾一个字都答不出,双眼微红一瞬不瞬看着他,直到退无可退。
宽大的手掌掐上玉颈,仿佛对面的是一只蝼蚁。
他的眼中是羲禾熟悉的嗜血和杀意,也对这才是魔煞星罗喉计都该有的样子。
一滴泪顺着下颚落下,眼角眉梢满是薄红,无助、悲切,种种情绪笼罩在羲禾身上。
忽而他笑了,笑的悲凉。轻扬的玉颈透着诱人的粉红色,他仿佛放下了什么,又好像失去了什么,声音嘶哑的唤了声。
羲禾计都……
阖眸眼泪簌簌而落,脖颈上的手越来越紧,肺腑涨得生疼,一张脸由红转为惨白。
因果际会,终究是要偿还的。
罗喉计都阿昭!
空灵的一声突然响在耳畔,羲禾猛然睁开双眼。
不对,都不对!
心口煞气涌动,寒意浸骨。
羲禾望着眼前阴恻恻的罗喉计都,眼神陡然间凌厉起来。
羲禾平心静气,破执妄念!
龙渊破空,直穿透了“罗喉计都”的心口而过被羲禾握在手中,眼前虚影消散竟然是一根树藤。
羲禾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卸了力气双腿发软,支着剑半跪在地。
脖颈上,一道勒痕鲜红刺目……
罗喉计都可还好?
罗喉计都强行化形而出,扶着羲禾急切的问道,方才可真是吓坏他了。羲禾也不知怎的失了神智,他被困在逆鳞中,好不容易出来就见羲禾被血藤紧紧缠住,脸色都变了。
羲禾不语,抬头扫了眼四周。树枝上,尸骸林立……
羲禾这雨有问题,我一时不查竟然着了道!
羲禾气息不稳,说完了这句便晕在了罗喉计都怀中。
血藤、迷毂树、雨蝶?
是为了血伽罗果?
迷毂树最克龙族,也难怪羲禾会中招。
路人玉儿:你是谁?哪里来的?
略显稚嫩的一声响起,罗喉计都顺着声音看去这才注意到那个蓝衫少女,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额前蓝色符印。
罗喉计都妖灵?
她身旁的树上赫然是若玉、小银花和钟敏言。
他们,已经成为血伽罗果的养料,身上结出一个个红色的果子。一想到此处罗喉计都心中怨气横生,刚才若是、若是再晚一步……
罗喉计都妖孽敢尔!
罗喉计都怒目圆瞪,双眸变成了血红色,一旁的龙渊被煞气浸染,剑身不住的颤抖着。
血伽罗果?怕是她没有命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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