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璇玑昏迷不醒,其他人倒是无碍,从那洞中出来很快就醒了过来。
司昭立在床前,看着楚影红为她诊脉。
路人楚影红:各位勿需忧心,璇玑只是损耗过度修养几天便好。
路人褚磊:师侄可是看到那蛊雕究竟是为谁所杀?
褚磊转头问着司昭,毕竟他是几人中唯一清醒的,虽是见板车处无人一路寻过去的,但终是比之他们要到的早。
蛊雕残骸破烂显然是一击即中,这千年大妖断没有谁可如此轻松杀之,如何不让他心生警惕。
司昭这……不瞒褚掌门,弟子并未看清,只见得一道流光而后这蛊雕便这样了。
司昭故作惊叹,拧着眉答到。
褚磊叹了口气,倒是昊辰淡淡道。
昊辰掌门师伯不必担忧,许是天官巡视,顺手铲除了这妖物吧。
褚磊未置一词,想来有所忧虑。
褚璇玑昏睡着,众人也未多待,随着褚磊一起出去了。
出了门口司昭正想行礼告退,谁料钟敏言扯着他的袖口低声沉吟。
钟敏言司少侠,借一步说话。
司昭望了眼前头的长辈,他们并未注意到这边,两人拱手后退着,行至回廊拐角。
钟敏言司少侠……
司昭都是平辈,唤我名字便可。
钟敏言痴笑着,顿时放开了不少。
钟敏言那好我听你的,司昭鹿台山上的事还望你……
司昭敏言我说过鹿台山上是天官巡游,我只见得一丝流光,未能得见仙颜实为憾事。
听他这么说钟敏言当即放下心来,当时他还清醒着,饶是同门他也实在惊骇。
这个司昭,倒是个舒朗爽快的男儿,钟敏言心里不由得对他好感颇丰。
司昭天色尚早,去吃饭吧。
钟敏言好,我看楼下那家就不错。
敏言与司昭谈笑着下了楼,要了几碟小菜一壶米酒吃的酣畅淋漓,两人越聊越投机直喝得月上柳梢这才互相扶着回了房间。
第二日司昭是头疼着醒的,打了水去盥洗正遇禹司凤回来。
司昭司凤,你起的好早啊。
禹司凤(羲玄)是你起的晚了。
禹司凤拧着眉,也不知是不是被他身上的酒气熏倒了。
司昭挠了挠头一脸窘迫,昨晚喝的米酒后劲有些大,如今都快晌午了。
司昭对了敏言呢?他跟我一起喝的酒没道理起的比我早啊!
禹司凤(羲玄)他一早就被玲珑揪起来了,此刻多半在巡山。
巡山?司昭面露疑惑,这蛊雕和天狗都料理了还寻什么?
禹司凤见他疑惑不解遂道
禹司凤(羲玄)除蛊雕之时我等见了一只水妖,后不见了。褚掌门恐它作乱,带着人盘查呢。
司昭原来如此,是该好好查看。
司昭袖下手指轻捻,跟司凤道了别便去了后院取水了。
水妖……
那洞中确有一汪水潭,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总不会是上古妖兽……
这一盘查便是两天,连半丝妖物的影子都为寻到,直至第二天晚间,褚璇玑终于醒了。
屋内都是少阳的人,司昭不好进去,看了眼就回房了。
房间一人隐身在黑袍中正在等着他……
司昭你怎么来了?
路人鹿台山分坛走失了一只鲛人……
司昭哦?
路人他知我等存在,若被修仙门派寻到恐对我们不利。
司昭知道了,我会留意的。
司昭应下,但见那人还坐在那,不禁问道。
司昭还有事?
路人那蛊雕……
话说一半黑衣人停了下来,漆黑的面具上煞气不断溢出。
司昭或是我杀的呢?
路人若是你,我怎会不知。
司昭知道瞒不过他,喝了口水徐徐道。
司昭我去的晚了,没见到。
路人司昭,你那么着急赶去是不是知道……
司昭轻笑一声,眼中带着嘲讽。
司昭本来该知道的,可十六年前有人乱了他的转生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