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蛇山

“你来此做什么？”廉晁走出屋子，看见山下的人，问。

子穷抬头看他：“我心中有一事不明，想询问仙上。”

“我在此隐居多年，不问世事多年，不知仙子想要问何事？”廉晁问。

“仙上对天后一片情深，小仙清楚。只不过小仙心中疑惑，一个对爱人一往情深之人，何以会有一女，还将其弃在深山野岭之中？”子穷嘴角勾起，嘲讽道，“若非风神怜爱，只怕那孩子不消几日就会葬身野兽腹中，仙上可曾有过一丝后悔？”

“那女子诡计多端，设计怀上我的孩子，我却从不曾知道此事。若是我知道那日她怀着我的孩子，定不会将她赶出门。”廉晁心中愧疚。他并不爱她，却不能漠视一条性命，因为他的缘故消散。

子穷站在他眼前定定地看着他，忽然说：“可惜了。”

“我寻到她的时候，她的骨头都化成灰了。只留下一颗记忆珠而已。”子穷取出珠子，递到廉晁面前，“不知仙上是否愿意一观？”

廉晁长吸一口气，接过子穷手中的记忆珠：“多谢。”这一生，他对得起任何人，却唯独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