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20）

墨燃若是师昧真死了，你给他偿命？！

墨燃这绝情的话一出口，立刻有些后悔。

“你这个逆徒，一问就清楚的事，你偏死死揪住不放。你要是心里真下不去，你现在就杀了我，给师昧报仇。教不严，师之惰。我没教好你们，是我的错！不管师昧死没死，我都把命赔给他！你开心就好！以后走正路就好！”楚晚宁又气又委屈，人心变了，自己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

楚晚宁又生气又委屈。这人一发作起来，自己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

“我死之后，之前协议不能作废，仙门百家和平民百姓你不准去祸害！否则我死都不会放过你！”晚宁说得狠倔，眼圈却渐渐红了，他倒不是怕死，只是这墨燃，有病而不自知，若不看着，由着他造孽，因果循环，注定不会有个善终。曾经那么好的孩子……，晚宁心里着实舍不得弃他而去，留他一人在世上独活。

“唉呀呀，小师尊，只是逗逗嘴，怎么就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不生气了啊，乖哦。”墨燃看不得晚宁眼圈红的样子，心立刻软成了春水，语气也柔缓地不像话。

只是软不过三秒，心中一阵悸痛，眼中难得的清明又变成了血色弥漫。

“哼！你以为我傻啊？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师尊，我为师昧杀了你，我俩都会背上欺师灭祖的恶名，我的名声早就完了，师昧那样美好之人，怎能担此污名。师尊啊，你乖乖陪着徒弟，否则协议什么的，我又认不到几个字，废就废了吧！”

晚宁绝望到声音都变了：“墨微雨，你醒醒吧！不要再纵容自己疯下去，错下去了。你这样神憎鬼厌地作死，将来死了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墨燃楚晚宁，你日日咒我下地狱，你安得什么心？！你我已为夫妻之分，地狱再冷，有你殉我，轮不轮回的，我才不在乎！

看着楚晚宁痛心疾首的模样，墨燃一阵逆反之心上扬，抬手施下那百试百灵的封印师尊的法术，又指尖红光一闪，一道红线如灵蛇一般捆了师尊双手。

他上前扛起生气挣扎的楚晚宁，大步走回了红莲水榭，把师尊扔回那玉榻，自己伏身压了上去，手伸进师尊衣襟，在胸前拧了几下，又滑到腰间，扭了几把，温暖滑嫩又有力，手感颇好，不由得热火中烧想要更进一步。

楚晚宁墨燃，你给我松开。

墨燃不松，松开，你那样子，肯定把我抽个稀巴烂。

楚晚宁墨燃，师父答应以后好好陪你。不打你，也确实打不过你。师父当初没保护好你，觉得很对不住你。我知道让你恢复正常很难，急不来。可有时看到你一阵阵犯抽，就压不住脾气……

墨燃没有答话，心中悸痛和狂燥也平复了很多。他注视着绝望的楚晚宁，看着晚宁那双被焦灼、恳切和忧虑掩去了明锐如电光芒的凤眸，心疼了。他不舍得那个神仙样的人儿这样绝望和悲伤。

这神仙样的人儿仿佛他心头上的血，心再痛也舍不得取，舍不得弃。

如果这就是爱，这神仙样的人儿才是他的命中注定，可是师昧对于他又是怎么回事？错爱？错恨？

他心神有些乱了，想暴走。看着被他压在榻上动弹不得，眼尾绯红的心尖上的人，他担心自己这个状态又要失控伤害到晚宁。虽然很想很想要，但还是解开了束缚那谪仙的红绳和术法，强迫自己急转身回了巫山殿。他双眼血红，强撑着几分清明把上次晚宁发脾气时扔回给他的仙后王冠拿了起来，上面新缀的极品东珠很亮很亮，仿佛一束光照进了他的眼底，也照进了他蒙尘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