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课之后,应星河闭上了眼睛,全身都热乎乎的,慕成归向夫子告假后,便搀扶着应星河回了东院。
慕成归让他休息,在药房里拿退烧的药材,自己熬了半个时辰的药,一闻,就感觉苦的不行,虽然应星河能吃苦,但他还是放了一些糖在药中,尽管药效可能会退些。
慕成归回到了东院,将那碗药递给他,应星河喝了下去,微微皱眉,尽管放了糖,还是非常苦,药里明显有姜,又苦又辣。
应星河喝完了药后,将碗放好,自己就在床上休息。
慕成归也不多打扰他,也出去守候,顺便打坐冥想修炼。
——另一边——
墨茜杨因为休课了,所以她就出了学堂,在比较阴凉的地方射箭,因为年纪的关系,她只能拉个半满,但相对来说射箭的水平是很高的。
墨茜杨走过去拔出了树木上的那一根箭,箭头上有三片树叶,明显是刚才落下来的那几片叶子。
透过树木,看到夫子和安椿在那里交谈,安椿一脸的苦样,像是巴不得快点从他身旁离开,看起来很崩溃的模样。
夫子讲两句,笑两声,还一边拿着戒尺在自己手里拍打几下,那戒尺有一寸宽,十寸长,打在手里铁定很痛,看的她心惊胆战,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
夫子柔和的说了几句,又突然大声的吼她,意思很明显,让她仔细听他讲话。
见安椿突然一惊,瞪大了双眼突然抬起头来望着夫子,夫子就点点头,又柔和的同她讲话,安椿不知道如何作答,便只用“哦”“嗯”“是的”“好的”“我明白了”等词语的回答,明显的敷衍。
夫子示意她摊开手,安椿就颤巍巍的将手伸出来,只见他把戒尺拿到老高,忽然一落下。
安椿的想法还没经过脑海,便直接通过肢体的运动忽然给闪开,躲过了,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只想着:完了……
夫子也不怒,笑眯眯的看着安椿,那表情,好不阴险,于是,他又示意她再一次将手摊出来。
安椿再一次的伸出手,用另一只手治住那只手,闭上了眼睛。
一秒过后——
“啊啊啊————”一个杀猪似的惨叫声渡入了墨茜杨的耳朵里,她可受不了这惨叫,连忙捂着耳朵,皱着眉。
“喂!喂!!有这么痛吗?”夫子扶着头,很无奈的说。
安椿皱着眉头,用着哭腔似的声音,可怜兮兮的说:“疼啊!疼死人了……”
夫子挥挥手,道:“既然如此,那你下次还敢不敢再抄别人的作业?”
安椿连忙说:“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如此,便回去罢,记住你说的话!”
安椿巴不得快些走了,赶紧说:“记住了。”说完随后便匆匆忙忙的走了,感觉夫子就向瘟神一样。
安椿在心中偷笑,最近她的演技是越来越好了,其实也不是很痛,就是有些红而已,还不至于像杀猪一样的惨叫。
——东院——
应星河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明明刚才快睡着了的,奈何刚才有一个莫名其妙的惨叫声将他惊醒了,那惨叫,太可怕了。
(注:因为刚才安椿在他们的不远处,而且她的嗓门本就大,离个二十米也能听的清清楚楚,更何况她还故意的大声惨叫……)
慕成归自然也是听到了那惨叫的,怕扰了应星河,便进去了房间里面。
“星河,你醒了?”
“嗯。”应星河坐了起来,因为刚才通了一下元气的关系,现在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也不用刻意休息了。
“那你……好点了吗?”慕成归道。顺便坐在了椅子上。
“好得差不多了,辛苦你了,你先回去歇会儿罢。”应星河炯炯的看着他,似乎并不想让他走。
慕成归为他把脉,见他确实好的差不多了,便应了他,转过身,推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可是这样,应星河却有些后悔了,但又好像不后悔,心情很复杂,想让他休息,却不想让他走,可能这是他唯一一个朋友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