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虽然走了,这喜宴却没有散。
冲着千晨和四季山庄来观礼的人不少,温客行和周子舒两个主事人硬是被灌了个酩酊大醉。
千晨和成岭分别扶着醉酒的两人回房。
“真好啊,真好。”靠在千晨肩上的温客行顶着两团酡红笑的像朵花儿。
“嘿嘿,阿晨,我好高兴啊。”千晨没人搭理,他也自顾自说个不停,“你不知道啊,我其实是想毁了这世间,也想毁了我自己,可是、可是……我遇见了你,阿晨。”
温客行转头满眼都是千晨,两只手也圈在了女子柔软纤细的腰上。
温客行:“你对我这么好,让我怎么舍得,而且,原来堂堂正正的做人是这么轻松。”
“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这么轻松、这么痛快过,我现在就觉得,我爹娘,还有师傅,他们其实都希望我这么做。”
放过这世间,也放过自己。
“我现在仿佛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见他们冲着我笑。”温客行闭着眼傻笑一声,醉了过去。
将醉酒的人扶至床边,慢慢将男人放在床上,脱去外袍与长靴,将被子轻轻盖好。
“傻瓜。”千晨的手轻抚过男人的发间,轻笑一声,在他眉间落下一吻,准备离开。
“阿晨……”男人不知何时又睁开了那双醉眼朦胧的双眼,一只手扯着千晨的衣角不放。
“等明天,我带你去找我以前住的农家小院,我爹娘当年曝尸荒野,连个衣冠冢都没有,我不孝,二十多年了,也未曾回去看过。”他说的眼神直发愣。
“以前是不敢,但眼下有阿晨了,你陪我回去、回去看看,好不好?”
他转头看向千晨,那双眼睛眨呀眨,直看得人心里去。
“好,我陪你去,只要阿行想去的地方我都陪你去。”千晨握住拉着她衣角的手,笑答。
“好,真好,”温客行咧着嘴角,“等我带阿晨去见过我爹娘,回来我们就能成亲,这样,阿晨就是我的了,谁也抢不走。”
“好,等我们成亲,阿行也是我一个人的了。”千晨道。
他一把将人拉入怀里,慢慢阖上眼。
我的光,谁也抢不走我的光。
深夜,透过窗户,夜光照在两个彼此依偎的身影上,给他们染上了一层银光,满室温馨。
到底是习武之人,底子好,第二天一大早,温客行就早早起来,收拾好包袱,和师兄周子舒交代好一切,只要等床上的千晨醒了,就准备出发了。
在温客行的注视下,女子哪里还睡得着,眼皮微微颤动,手掌左右乱摸两下,摸了个空,终于醒了。
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双写满笑意的桃花眼。
仔细一看,这人身边还放着一个包袱,“你这是……”
“阿晨忘了,昨晚说好我们今天要去见我的父母。”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来着。
千晨轻轻打了个哈欠,将温客行赶了出去,快速收拾完,辞别了周子舒与罗浮梦,一转眼就骑马没了身影。
“这俩孩子着急忙慌的的……”罗浮梦失笑。
罗浮梦如今带着无情司一群苦情女子投了四季山庄,鬼谷其他人就没这个好运了,被朝廷的人抓了个干净。
她看温客行自小长到大,还没见过这副生动活泼的样子呢,一下子有了人气。
如今还挺欣慰,看大的两个孩子都有了归宿。
周子舒与罗浮梦道了别,也回了书房,他前两天接到大巫和七爷的信,说是最近找到了治好他的法子,要回来了。
他昨天抽空和师弟温客行说了,这也是今天温客行走的这么爽快的原因。
算算信在路上的日子,也就这一两天了,得好好准备准备,迎接友人了。
至于三天后,给甄家夫妇立了衣冠冢祭拜回来的千晨,看着围着周子舒转的一群人,其中包括温客行。
她总感觉哪里不对,有种自己被温客行哄骗到手的感觉。
千晨: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无辜的温大善人朝女子一笑,唇⾓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曜⽯⼀般的眼睛⾥有着柔柔的光,迷的千晨什么都忘了。
事后,千晨:这丫的是把我支出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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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时间截止于星期四晚(指路:山河令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