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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你差点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论适配性重生

  第二百零九章

  不过,那晚以后,尔晴又在圆明园里多住了好几日。

  因为皇上知道后,说:“明华就快要出嫁,你在,正好也能帮衬帮衬皇后。”

  和敬公主婚期在闰七月初六,还有十来天,尔晴原已随便找了个借口,准备婉拒乾隆,话到嘴边,转念一想,改口谢恩。

  其实,本来也并不需要尔晴真正帮什么,公主、皇子们成婚分府本来就有一定的规制、流程,更是提前一年半载就会开始筹备,即便有什么特殊要求,交待下去,内务府的人自会准备齐全,皇后娘娘也只需多留几分心把控便可。

  十几天来,尔晴就陪着皇后、魏璎珞在圆明园里四处地转,不过,大多时候,都只有魏璎珞和她,公主外嫁,虽说就在京城,日后相处的机会也没那么多了,皇后自是十分珍惜最后与女儿共聚天伦之乐的时光,所以,哪怕尔晴再不喜欢与魏璎珞整日相对,也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安排,她一个外妇,没人作陪,成天在内廷乱逛,也不叫个事儿。

  倒偶尔也会碰见几个贵妃、贵嫔的,唇枪舌战一番,何况还有魏璎珞在,当然不可能让对方讨着便宜。

  很快到了和敬公主大婚前夜,皇后娘娘跟女儿在房间里谈私房话,尔晴不好打扰,便带着杜鹃从含碧堂出来,一路沿着鸣玉溪漫步赏景,直到长春仙馆后山边的桥亭时,尔晴感觉有些累了,便走到亭里坐下休息。

  这是座石拱桥,跨鸣玉溪而建,桥上有亭,可凭栏听竹风,倚看芙影,此地位处长春仙馆之后,茹古涵今之前,四周环水,是独立的一方小天地。

  溪水淙淙,竹叶摇摇,清风送来幽幽桂香,尔晴因为某种原因而略有紧张的心渐渐静下来。

  “杜鹃,我有点冷了,去给我取件斗篷来。”

  农历闰七月,若按公历来算,已经是八月末,晚上天气开始有点凉了。

  尔晴望着杜鹃走下台阶,微微一笑,转身坐下曲肘一手支在栏杆上,一手搭在腰间,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昏黄的宫灯下,远山近水一片沉寂,倒有几分渗人,尔晴不自觉用拇指轻轻摩挲着食指上的翡翠戒指,那是傅恒送给她有特殊用处的,不由安心了许多。

  忽而,尔晴耳尖微动,有一阵很轻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尔晴知道,肯定不是杜鹃,她不会刻意放轻脚步。

  “来了!”

  她集中精神,敛声屏气,两只手蓄势待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扭住那人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往后一拉,反剪在那人身后,将人脸按到栏杆上,另一只手拇指按在戒指银托上的某处凸起,一个小尖刺立时弹出,尔晴也即刻用手掌往那人脖颈处的穴道重重劈去。

  “大胆,住手!”

  有个声音从桥下传来,急迫非常。

  尖尖的针头堪堪在戳破皮肤表层时停住。

  “皇上?”

  除了一人,谁敢着一身明黄在这内宫禁地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

  尔晴顿住,手一松,戒指掉落在地,上面的翠玉砸碎开,发出清脆的声响。

  怎么会是皇上?

  “我……奴才不……不知是皇上您!”

  咚一声,尔晴赶紧往下一跪,却没注意到,膝盖磕到栏杆靠的沿上,疼得她立即飙出泪,尔晴赶紧咬住牙关,愣是没破出一丝音。

  “没想到,个子那么小点的人力气倒挺大。”

  乾隆扭着脖子挺直背,嘶了一口气。

  桥下的太监连滚带爬地上了桥,拥到乾隆身边,陈进忠颤抖着声道:“皇上,您……您受伤了。”

  他这一声一出,其他几个随侍太监当即全都跪下,低头请罪:“奴才们护驾来迟,请皇上责罚。”

  尔晴的脸色越发苍白,几乎快跪不住。

  怎么办?

  她好像看见血了?

  尔晴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那个淡淡的血点越来越清晰。

  吾命休矣!

  这个念头让她越想越怕。

  耳边传来各种声音,有声音说‘快去拿伤药、纱布给皇上包扎’,有声音大喊‘护驾护驾有人行刺皇上’,有脚步声远去又有脚步声走近。

  “慌什么,没多大事,连层皮都没破。”

  乾隆喝住一众太监。

  所有人立即噤声。

  分布在附近的一队技勇太监快步跑来,却见皇上好端端站在桥上,周围跪着一众太监,尔晴个子较矮,又被根柱子挡住了,桥下的人并没有看见她。

  “皇上,发生何事?”

  小队首领带头跪下,拱手问道。

  “没什么事,朕不小心绊了下脚,那班太监就大呼小叫,大惊小怪的。”

  乾隆一挥手:“你们哪来的回哪儿去吧。”

  “嗻。”

  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后,亭子周围又静下来。

  看到尔晴摇摇欲坠的身子,乾隆于心不忍,柔了语气:“你居然还会武?”

  “是……是傅恒教的……不不,是我缠着傅恒学的。”

  尔晴已完全方寸大乱,直愣愣呆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作答。

  “教你这个干什么?”

  “女子学点防身术总是好的。”

  尔晴渐渐冷静下来,思忖着为自己辩解:“皇上,w……奴才真不知是您,还以为……还以为……”

  “还以为是有人要害你?”

  乾隆已联想到曾经的那件事。

  “这倒是朕的不妥了。”

  他似笑非笑地问。

  尔晴不敢回答,只又磕了个头。

  “皇上万福金安。”

  杜鹃强压着心底的恐惧,从另一边跑上来,跪到尔晴身旁,互相依偎点,才不至于软倒了身子。

  “你这个丫头,怎么留主子一个人在这僻静之处。”

  尔晴心一凛,不知该怎样说。

  今天的一切其实是她一手安排的。

  她心知自己招了太多恨,肯定不止舒嫔一个想对她不利,若一直只是被动防守,那千防万防也会有所疏忽,不如主动出击,引蛇出洞。

  因此,那日尔晴才未陈辞婉拒,这些天来,她每日在圆明园里到处打转,也确实留意到了几个人似有似无地在跟踪她。

  近几年,尔晴也练了许久的功夫,虽算不上太厉害,也不至于再随随便便就被个什么人所害,兴许还能反制住歹徒,从而顺藤摸瓜,抓住其背后之主,来个釜底抽薪。

  今日,尔晴就让杜鹃配合自己演了出戏,杜鹃也未真正走远,而是又回来躲在一处,等待尔晴的信号,喊来人将事情闹大,让对方无路可退。

  却不想出了意外,好在杜鹃办事稳妥,见尔晴迟迟未给信号,觉得不对劲,就决定不再干等,打算从藏身之处走出来,哪知她刚一动,就听到了陈公公的声音,之后又看到一群技勇太监冲了过去。

  杜鹃差点没被吓傻,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一鼓气,一跺脚,才毅然决然地冲上去,皇上要杀要剐,她都跟夫人一起。

  “是奴才让她去给我取斗篷的。”

  尔晴微微侧身,把杜鹃护在身后。

  乾隆看到她的动作,微感不愉,他从一开始就没怪尔晴,但,他也不想轻易放过尔晴。

  “是奴才胆小,太过杯弓蛇影,误伤皇上,本当重罚,奴才……”

  “既然如此,伤了朕……”乾隆打断尔晴,同时抬手制止杜鹃插嘴,只恶趣味地问尔晴:“你觉得该怎么重罚?”

  尔晴语滞。

  半晌,才叩头,道:“但凭皇上处置。”

  她俯身拜地,额头触在冰凉的地砖上,只觉这一幕像极了从前。

  那时,尔晴为了做戏,狠狠扇了这位帝皇一耳光,更下了死口去咬他,肆意发泄着一直以来深藏在心底的恨和恶。

  就是因为他这个皇帝,自己才小小年纪进了宫,她吃的所有苦,虽不是他直接造成的,却可以说,跟他脱不了关系。

  她想着,如果自己就这么死了也算是解脱,在临死之前,能出口恶气也是好的,而且,要是皇上气不过,将傅恒一并连座就更好了。

  可,那时的乾隆并不是清醒的,从前的那份向死而生的勇气现在的尔晴也一丝都没有了,她还舍不得死。

  想到曾经看到过的各种酷刑死法,尔晴恐惧至极,泪水一下子盈满眼眶,又从脸颊滑落下去,她不敢随便乱动,只能使劲眨眼以止住泪,口中也带着哭腔:“只希望尔晴的错不要连累他人。”

  呦,怎么还哭起来了?

  乾隆吓一跳,不由反思是不是自己玩过了火?

  他赶紧安慰道:“行了,起来回话,你以为你那点花拳绣腿能伤到朕?”

  那伤本就是极浅极浅,这会子已经基本看不出来了,但,再浅的伤也是伤了龙体,陈进忠在一旁左右为难,他自是看得出,皇上是不想追究忠勇公夫人的了,只是,若那点伤之后被其他人看到,问起来,陈进忠要怎么解释?

  好在陈进忠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很快便思索出两全之策:“忠勇公夫人定是将皇上脖子上被蚊子叮咬出来的红胞看成血了,奴才看得清楚,夫人当时收手及时,根本都没碰到皇上。”

  他手一挥,把拂尘夹在臂弯里,跪了下来:“奴才们驱蚊不力,还请皇上宽宏大量,饶了奴才们这回。”

  乾隆就坡下驴:“正值夏秋交接之际,蚊虫出没无常,不怪你们。”

  若是被人所伤,就算这伤再小,就算尔晴确实并非有意,乾隆等闲饶过,传了出去,不是一两句就能解释得清的,还不知得引起多少非议。

  若是蚊虫叮咬,非人力所能万全,乾隆施以恩待,不因此而惩处于下人,至少还能留个体恤奴才的好名声。

  其余太监自也看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总管的意思,忙不跌跪地高呼:“奴才们谢主隆恩!”

  乾隆摆摆手让众人起来,并道:“给忠勇公夫人看座。”

  这桥亭之上,除了两边的栏杆靠,乾隆即坐了,尔晴就不能与之平起平坐,如此,哪还有地方给她坐?

  便见一太监走上前来,选了个离乾隆不远不近的位置,跪下、弯腰、弓背,以手肘撑地,以之身体充当起凳子。

  尔晴面露难色,她实在坐不来这样独特的人马座,更重要的是,她的腿还是软的,现下起来,怕是会出丑。

  “皇上,奴才跪着就好。”

  “把眼泪擦擦,这让人碰到,还以为朕在欺负你。”

  乾隆也没在意这个,却见尔晴依旧一脸惊惶和惧意,只觉非常碍眼:“朕似乎很少看到你笑?一个小姑娘成天板着脸,显得死气沉沉的,就应该多笑笑才是。”

  “有什么好笑的?”

  面前人一巴掌挥来,重重扇在尔晴左脸上,打得她歪倒下去,尔晴完全没预料到,睁得大大的眼睛里还残存着茫然。

  记得那是她才刚进宫两三个月的时候,那时,皇上也刚继位不久,为彰显恩德,就给先帝留下的那几位娘娘都提高了不少待遇,只是,虽已不在先帝丧期,身为他的妃嫔也不好打扮得太过华丽,皇上就只下令让衣作、绣作给这些太妃、嫔们一人置办了几套衣服,做好后,尔晴与其他几个宫女负责去给陪住在慈宁宫后三宫的太妃、太嫔们送换季的新衣裳,这是份美差,能得到不少赏钱。

  连月来,绣作、衣作的人都几乎忙得脚不沾地,直到最近几日才稍微清闲了些,尔晴与同行的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到东西中三宫门前,几人分开,各自去完成自己的任务。

  这三宫,东宫里面住的是康熙帝妃嫔,另外两宫则住的是先帝妃嫔,尔晴分到的是西宫的几个太贵人、太常在。

  前头两个顺顺利利,尔晴说了几句吉祥话,或多或少都得了赏,第三个是郭太贵人。

  “太贵人,奴才给……”

  尔晴弯腰微福身,笑盈盈地将承盘捧于头顶。

  曾经有好心的前辈告诉尔晴,进了宫,在主子面前,就得放机灵点,要会讨喜,说好话,免得被主子嫌晦气,尔晴铭记于心。

  可,她才说了几个字,一个巴掌就打了过来,尔晴被打蒙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跌倒后就立即下意识地爬起来一跪,磕头认错。

  这一巴掌,打得她半边脸都肿起来,疼得几乎麻木,她的脑子里、耳朵里一阵一阵的嗡嗡声,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她赶紧拭去,不敢哭。

  “有什么好笑的?”

  她看到面前人把脸凑到她脸前,死死瞪着她,语气阴晴不定,戴着长长护甲的食指抵在她喉咙上,尔晴忍不住把脖子往后仰,眼珠子里都是惊恐。

  “我问你,有什么好笑的?”

  她冲尔晴愤怒地大吼。

  后来,尔晴才知道,这位郭太贵人自很多年前怀的孩子流产后,就变得喜怒无常,尤其见不得别人笑,经常一言不合就发脾气打人,谁碰到就算谁倒霉。

  原来,是她笑错了啊。

  从这以后,尔晴明白了一个道理,做奴才,不该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主子的喜怒哀乐就是奴才的喜怒哀乐。

  可,现下这样的情况,有什么好笑的?

  尔晴紧紧抿住唇,才将已至舌头的话咽了回去。

  然而,皇帝叫她笑,最大的主子叫她笑,尔晴又怎么敢不笑呢?

  她顺势扯起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咦,你这也叫笑?”

  乾隆满脸不忍直视。

  笑成什么样你也有要求?

  尔晴装作不好意思,干脆低下头去,不伺候了。

  甚至开始有几分后悔自己前世怎么没多打这人几巴掌?

  “好了,朕走了,不打扰你赏景了!”

  不知是不是乾隆看穿了尔晴对他的敷衍,最后满怀深意地看了眼尔晴,才慢慢吞吞地起身踱步下桥,随侍太监也一呼啦全走了。

  等到这一行人提着的灯光往茹古涵今的方向渐行渐远,尔晴长呼一口气,毫无形象地往后一屁股坐下去。

  傅恒办完差回家,迎接他的是个大惊吓。

  “我的夫君,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上一章 我的夫君,你英明神武的形象怕是要毁于一旦喽 论适配性重生最新章节 下一章 我的夫君,皇上真正……的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