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

世界既不黑，也不白，而且一道精致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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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之交，西城早晨的天气还是有些凉的。张真源拢了拢身上的藏袍，手里端着一个灰色的杯子，推开了木门，坐在了门口的长椅上。

有路上路过的行人，见他在坐着，还特意停下来和他打了个招呼。

“早啊，真源！”

“今夜上你这喝酒去啊！”

张真源放下灰色的杯子，一一地应了。他来西城才半年不到，在市中心开了间酒馆，名叫“灰”。

酒馆的生意也算不错，关键有个长得帅的驻唱和一个温柔至极的老板，想生意差也是难。

酒馆的驻唱，名叫马嘉祺。听口音像是香港的人，穿着朋克衣服，背着一把吉他就直接来了张真源的酒馆。

那会，张真源问他：

张真源“你为什么要来这驻唱？”

马嘉祺笑着低头点了一支烟，放在嘴里吸了一口，声音随着烟雾而出：

马嘉祺“这里自由啊。”

是的，马嘉祺向往自由。他本是红遍大江南北的偶像歌手，拿着天大的稿酬和唱不完的歌，虽然没谁和钱过不去，甚至还是他最爱的事情，他应该继续坚持才是。

可红人是非也多，他的自由被完全限制了，无论是什么地方都有摄像头紧跟着，甚至就连他上厕所都有人跟着去。后来又被拍到他抽烟喝酒还有纹身的照片，舆论一时大起。

马嘉祺也受够了这些日子，付了天价的违约金直接宣布退圈。

他不缺钱，当初进歌圈只是为了唱歌，现在唱歌变了味，他也该离开了。

因为梦想在他的心中是永远纯粹而神圣的。

所以他来了，来了这个神圣的城市，西城。

张真源没在说话了，亲自调了一杯酒，递给马嘉祺。

两人的合作就这么一拍而成了，张真源只需要给他提供住所和唱歌的地方，这工资发不发都没关系。

虽然马嘉祺这么说，张真源想着还是把酒馆的经营来的钱发给了他，毕竟这是两个人共同劳动的成果，应该共同享有才是。

“真源哥哥，真源哥哥，今天嘉祺哥哥会唱歌吗？”来人是隔壁邻居家的小朋友，大家唤她小葵，长得水灵灵的，连看人的眼睛都是湿漉漉的。

张真源还挺喜欢这小姑娘的，把杯子放到长椅上，一把把小姑娘抱到腿上，微微低头，轻声细语在她耳旁说着话。

张真源“当然会啦，嘉祺哥哥每天都会唱歌。”

小姑娘似乎不相信，嘟着嘴，委屈地说：“那为什么我晚上来总是见不到嘉祺哥哥……”

“小葵好久没听嘉祺哥哥唱歌了……”

张真源揉了揉小葵的头，笑着安慰道：

张真源“那个真源哥哥今晚叫嘉祺哥哥早点上班好不好呀？”

张真源“小葵写完作业就可以过来听嘉祺哥哥唱歌啦~”

小姑娘这一听，依旧还是不相信，但嘟着的小嘴也放了下来，眉眼微微上扬，肉眼可见开心了不少。

“那……”

“真源哥哥，一定要把嘉祺哥哥叫起床哦！”

“小葵去上学啦！！”

说完，小姑娘艰难地想从张真源的腿上下去，没想到这腿略微有些短，她又怕摔，迟迟没见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