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说不清道不明

李泽雨从任源口中听说了新生考核的是，对楚凌的兴趣又加深了一层，就琢磨着怎么找机会接近楚凌，想到楚凌和任源的妹妹任云时一个宿舍的，就威逼任源套来了楚凌有晨跑的习惯的重要信息。

　　第二天一早，李泽雨早早地去了操场，在操场门口的树后等着楚凌出现。果不其然，楚凌戴着耳机出现了。李泽雨没有立刻跟上去，二十等楚凌跑了第二圈了才走进操场，跟在楚凌后边，慢慢的追上楚凌。

　　“哟，小学妹，早啊。”李泽雨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和楚凌打招呼。

　　楚凌转头看了一眼李泽雨，随机加快了速度，很显然，不想理李泽雨。

　　李泽雨倒也不恼，也加快了速度就跟在楚凌身边，二十分钟后，楚凌没有停留，离开了操场。李泽雨目送楚凌离开，扬起了嘴角。来日方长啊，楚凌同学。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楚凌又遇到的李泽雨，李泽雨和前一天一样和楚凌打招呼，楚凌依旧没有理李泽雨。李泽雨也不主动找话题，只是跟在楚凌身边，楚凌快他也快，楚凌慢，他也慢。就这样持续了一周。

　　又一天早上，楚凌比平时更早来到操场，在操场门口等着。李泽雨来的时候就看到楚凌等在门口。

　　李泽雨摸了摸鼻子，走到了楚凌面前，笑着说道：“学妹早啊。”

　　楚凌双手环胸，道：“学长挺早啊，这比学长平时出现的时间好像早了些。”

　　李泽雨尴尬的笑了笑，道：“昨晚睡得早。”

　　楚凌目光凌厉，冷冷地看着李泽雨，转身进了操场。李泽雨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跟着楚凌进了操场。李泽雨这次不太好意思跟在楚凌身边，慢慢地跟在了楚凌的身后，跑着跑着李泽雨发现有点不对，楚凌右脚落地时明显比左脚轻很多，一开始李泽雨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直到楚凌脚下打滑李泽雨才确定楚凌右脚可能伤到了。

　　李泽雨快步上前拉住楚凌，还没等楚凌反应过来就把人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放手！”楚凌大惊，厉声呵道。

　　李泽雨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有些难看，他把楚凌放到了椅子上，蹲下身来查看楚凌得右脚，楚凌想把脚收回去，但李泽雨握着楚凌的脚踝握的死死地。楚凌见收不回来，便任由李泽雨握着。李泽雨见楚凌不在挣扎，开始给楚凌揉按。

　　揉了一会，李泽雨开口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楚凌愣了一下，随机反应过来李泽雨问得是什么，道：“一开始有所怀疑，第三天的时候确定的。”

　　“怎么确定的？”

　　“树底下有浅浅的脚印，而且小云说你以前从来不跑步。”楚凌道。

　　李泽雨笑了笑说：“我到忘了，你和小云儿是一个宿舍的。”李泽雨顿了顿，“为什么可以等我？”

　　楚凌犹豫了一下，道：“想问问你想干什么。”

　　李泽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楚凌，道：“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李泽雨说这话的时候，平日里语气中的轻浮没有了。楚凌能看到李泽雨眼中的认真，但是楚凌并不相信李泽雨的话。

　　“动机不纯。”楚凌薄唇轻启，声音没了往日里的冰冷。说完收回了自己的脚，站起身来走了。

　　李泽雨目送楚凌离开，眼中神情复杂，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楚凌的身影消失在了转角处，李泽雨看了看自己的手，追了出去，小心翼翼地跟在楚凌身后。直到楚凌进了宿舍楼才转身离去，男女生宿舍，是两个方向。李泽雨以为楚凌不会再去跑步了，但他低估了楚凌。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楚凌准时出现了，李泽雨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楚凌知道有人跟了上来，但是她没有理，李泽雨也没有像平时那样和楚凌打招呼，也不像平时那样跟在楚凌身侧，而是跟在楚凌身后。李泽雨这样陪着楚凌陪了整整一个月。

　　李泽雨第一次做一件事坚持了一个月，但不是说他三分钟热度，只是有很多事没有办法激起李泽雨的兴趣，楚凌在李泽雨这里创造了无数个例外。李泽雨第一次对一个女生产生兴趣，第一次坚持一件事，第一次因为一个人的态度伤神，第一次如此在意一个人的态度。从第一天见到楚凌起，李泽雨就深深地被楚凌所吸引，海棠树下，那个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的女孩，一双美眸泛着光芒，清澈灵动。

　　十五岁的少年情窦初开，是对美的事物的乍见之欢，还没有明白什么事喜欢，只是单纯的想要吸引注意力，了解她一切的喜好却又不敢过分接近。无论李泽雨平日里有多不正经，但终究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还不清楚自己的形状，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接近那个在海棠花树下垂着眼睑的女孩。

　　这一个月来，李泽雨都会比楚凌早来到操场随后跟在楚凌身后，等楚凌走远了，又远远地跟在楚凌身后直到楚凌进了宿舍楼才会离开。每每想与楚凌搭话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李子清告诉李泽雨，不如拉开些距离，好好想一想，问问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泽雨以为，他和楚凌的关系也就如此了，没想到转机就这样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