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带着鸭舌帽,挡住半张脸,耳边是嘈杂的人声,一声声的诘责几乎戳到他的心底。
???边先生,请问关于您金主的报道是否属实?
???有匿名举报说您曾涉嫌以权压人,强改戏份,是否属实?
???您是否真的对金主有意?
???能否透露一下金主姓名?
边伯贤好了,请大家稍安勿躁。
他的声音被一点点埋没,那些人疯狂的拍照,没有一丝理智可言。
又是她,冲破了重重阻碍,拉着他的手。
她脚步稳健,黑色高跟鞋一下下地撞击着地面,西装笔挺,身后跟着的保镖队伍浩浩荡荡。
池染扔出去,今天来的全部封杀。
她语气太冷了,似乎没有一点点转圜余地。
那些记者愣住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连拖带拽地扔了出去。
?凭什么,你说封杀就封杀啊?
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
池染就凭,我是池染。
她扫了一眼众人,那样的不屑高傲,没人能折弯她的脊梁。
大厅里恢复了安静,工作人员也都回归了自己的位置。
池染只觉得攥着的那只手冒着冷汗,她抱了一下边伯贤,一言不发,却那般有力量。
池染没事了,姐姐在呢。
没事了,姐姐在呢。
他以前,是没有姐姐的。
从尸堆里爬出来,四处行乞,无人垂怜半分。
M 国,太乱了。
当时年幼,为了一口饭吃,被一个恶人买到了会所。
关在笼子里,就像一只狗一样。
主人开心了,就扔给他一点剩饭剩菜,要是不开心了,就拿鞭子在他身上抽。
对于他们来说,不过一条贱命,没什么好怜惜的。
那时候,边伯贤的眸子是灰暗的,他习惯了被虐待的生活,只祈求不会被饿死。
那一天,大雪纷纷扬扬的,笼子被蒙上了一层黑布,他不知道要去哪里,直到黑布被掀开,灯光直直的照着他。
随着竞拍声一声大过一声,他反应了过来,抱紧自己尽量往角落里藏。
他也是人,也会感到耻辱啊!
那时候的池染,坐在楼上包间里,睥睨着台下或嬉笑或怒骂的人。
她是那样的耀眼,与她相比,那时候的他又是多么的渺小卑微。
她带走了他,在他害怕的时候递给他热牛奶,在他深夜难眠的时候紧紧地拥住他。
他贪恋这种温暖,逐渐病态的想占有她的一切。
泪水不知怎么湿润了眼眶,他像以前一样趴在她肩头,却发现自己已经比她高出不少了。
时间,真快啊!
池染没事,都被赶走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就不在娱乐圈发展了。
她的语气放缓了些许,心里存着些愧疚。
边伯贤姐,我们回家吧。
他的目光里带着央求,池染一向宠他,对于他的要求,从来都不会拒绝。
池染好,回家。
所谓的家,不过是一个住所,有了池染在,那才是一个家。
在池染看不见的地方,他勾唇轻笑,目光里藏着浓浓的占有欲和病态的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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