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玩的太疯。”
难得的休息日,接应两位美丽小姐的任务自然不会有与奈布在一起的那般刺激。
他的语气于是不自觉充斥几分放松和愉悦。
接收到温和的叮咛,那猫头鹰却是翻飞在浪尖的气流,盘旋而不敢真正离远。
说是动物天生敏锐的直觉也好,它看得出来,自己的主人其实对于被伊索抢占位置的事情还是颇有些懊恼。
“……这还真是挺稀奇,来接我们的居然是伊莱先生。”
在艾玛连哄带骗的一番清理后,那些形态各异的植物终于愿意给他们腾出一块避浪的空间。
——船头的夹板。
“说是一个被主人丢弃的落水狗还差不多。”
细长的手术刀已经被艾米莉擦到可以反光的地步,瞥一眼岸上人的身影,几个情敌之间明里暗里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唯一区别,也就是奈布在,他们的谈话自然会有所保留,奈布不在……
就当是锻炼心理素质也不错。
好物可不是任何人都觉得能拿出来共享。
“帕缇夏,好久不见!”
右手拖着咒像,对于少年一如既往的热情欢迎,咒术师清冷的浅眸扬起一丝笑意。
“好久不见,奈布,是有什么急事吗,听人说你早了半个小时在码头候着。”
本来还以为能给故友一个惊喜,撇下嘴,奈布松开作为拥抱的姿势。
“我很好奇是谁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你的——当然我也不一定就非要知道。”
海面缓缓而来的清风。
“反正,迎接只是因为我希望邀请你做我这次任务的搭档……之一。”
指尖轻擦过脸上的纹样,提着自己为数不多的一小箱行礼,顺着船身落下偌大的阴影,帕缇夏追随他的步伐。
“很抱歉扫了你的兴,一起出任务当然没问题,只是我不太会安慰人,所以……消息是玛尔塔在半路打电话通知的。”
“好吧,玛尔塔,意料之中。”
明明自己就强调要她别说出去的。
没有人喜欢在地狱里长久的生活。
看着窗外的霓虹灯散开不着调的诡异色彩,趴在窗边翻故事书的男孩忍不住想起和母亲上街遇到的那个古怪老人。
那衣服上破了风的口袋就仿佛和一旁张牙舞爪的树叶缠绕在了一起。
低沉的声线更像是漏了风的破旧管风琴。
但很可惜,伦敦,恰巧就是这么一个处在禁忌边缘的法外之地。
这句话似乎是他对着自己说的。
没有任何一个所谓“正义”的派别能在这儿找到来之前所坚持的精神信仰。
尤其是伦敦的夜幕,在夕阳和群鸟的叫嚣之下,鲜血和少女的残破衣布充斥每个凌晨的大街小巷。
半夜隔壁传来的刺耳尖叫,总会吵的忙碌一整个白天的人们不得安宁。
“优美的童话。”
粗略阅读这本书的开头,沉默半晌的约瑟夫给出这么一个评价。
“奈布的确是一个不普通的孩子,无论从任何意义上。”
对于他的反应,玛尔塔觉得很正常。
九岁便能阅览一本完全以俄文来描绘的原书。
放在当时,她也是如此的一番态度。
“所以,您根本不用对他的能力表示质疑,我们这儿,再找不出比奈布更优秀的人选。”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包括那些他所信任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