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中畅谈

潇雪微微勾了勾嘴角，看着冥珞道：“冥珞，如果有一天潇若成了这个天下的君王，你一定要好好的去辅佐他。无论如何，不论失败还是成功，我终究会成为这个国家的罪人，在史书上我会是百姓口中恶毒自私的女王。”

“主人，无论如何您都是冥珞的主人。冥珞会用尽一切去保护您守护您。”冥珞坚定地跪在地上，轻轻吻了吻潇雪的脚。

“足尖之吻代表了我对您忠诚的心。你若要反这天下，我会成为您的剑，劈开这个天下。天下若要反您，我会成为您的盾，绝对守护您即使是付出我的生命！”

“冥珞，你不属于我，但……”潇雪蹲下身子，挑起她的下巴，一双紫色眸子似要把冥珞看穿。

“在我死之前，你必须忠于我！”

冥珞微微一怔，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女孩子有着难以掩藏的霸气和寒气。她一时间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然跪倒在潇雪的脚边。

“冥珞，这辈子我注定是个恶人了……”潇雪看着窗外的月亮，笑容极其苦涩，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一般。

“不管主人做什么，冥珞都永远支持您！”冥珞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才能让眼前这个少女能够不要那么破碎，能够让她真的快乐起来。好像她能说的能做的也只有陪着她，说会忠于她，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活了这么多年，做第一杀手那么多年，冥珞自认这世间再无其他能够动摇自己，再无其他能让她觉得困惑。但这一次，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无能，这么没用，却又无可奈何……

房门关上，冥珞抬头望了望月亮，然后纵身一跃，跃上屋顶，那里已经有人着一袭玄色衣服，身旁放着几坛酒。看见自己以后，也不觉惊讶，反而递过一坛。

“一起？”

“你在这儿做什么？”冥珞接过酒，仰头便是一口。

炎寂一手撑着脑袋，笑着说：“女孩子喝这么猛可不好。”

“你小瞧我？”冥珞挑了挑眉，再一仰头直至一坛酒被喝干净。

“比比？”冥珞挑衅般的把酒坛倒了过来扔向炎寂。

酒坛被稳稳接住。

“不愧是第一杀手彼岸，果然不容小觑，这酒量也如此之好。”炎寂勾了勾唇，再拿过一坛酒扔给冥珞，自己也喝了一口。

“我现在只是陛下的下属，冥珞，不是什么彼岸。那个第一杀手彼岸已经死了，死在了那个刺杀潇雪公主的晚上。”冥珞看着月亮，眼里晦暗不明。

“你大晚上还坐在这儿，好像不太正经。”炎寂转移了话题。

“我负责保护陛下安全，而且我是女儿身。倒是你，偷听许久了吧，倒更像图莫不轨。”冥珞收回目光，带点鄙夷地看着炎寂。

“巧儿，我也保护陛下安全。”炎寂喝了一口酒，并不觉尴尬。

“她……其实很难熬吧？”炎寂看着酒坛中的酒，良久喃喃出这一句。

“嗯……”冥珞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