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微微蹙眉,发现了一些端倪,平日里李铭铷端的好歹是翩翩公子的态度,虽然有时调皮了些,但也不至于说出这般失礼的话。
只见李明鑫低下了头,突然就蔫了一般,“对不起皇兄……是我言错了,也做错了,之后我不会这样了。”
李铭铷冷哼了一声:“这会儿说的好听,转过头就全都忘了,你真当我是府上的下人,都很好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出府是不可能了,找思懿更不可能,你就好生待着,倘若你不愿意,那我就去告诉先生,叫她将你送回曲都去。”
“继续当你的皇帝,不好吗?”
李明鑫连连摇头,眼神里都透露着惊恐二字,就好像听到有人说要送他去死一般,“不要不要……皇兄,我听话,我哪里都不去。”
“你不要跟主君这么说,好吗?”
李铭铷挑了挑眉,一脸的恶趣味,“你若听话,我便不说,可要是让我再看到,你不知下限将自己当做这里的主子,为所欲为的时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现在回你的房间去,我的师弟在读书。”
听了这话,李明鑫甚至来不及行礼,直接逃跑似的跑了出去,这更是将秦枫和宸岐师徒二人都给看傻了。
“先生,刚才……我真的没有看错吗?”宸岐怯弱的试探着发问。
秦枫摇了摇头,回过神来,将视线放在了不远处的李铭铷的身上,“阿铷,刚才的话……未免太过分了一些。”
“无论如何,他都是你的弟弟,是你的血亲啊,你这般说……真的不会叫他寒心吗?这世间最该珍重的,就是手足之情。”
李铭铷皱着眉,说道:“倘若我还有别的兄弟,我也不至于这般说了,秦公子有所不知,他向来是个会顺杆爬的。”
“若是日日给他好脸色,那总有一天,他又会回到从前在公众一样,嚣张跋扈,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那样的他。”
“真真是到了令人厌烦的程度。”
“因而,我时刻在看他有些管不住自己的时候,只能用这种法子来恐吓他,叫他还知道,自己当下的身份和处境。”
听到这里,师徒二人心下了然。
宸岐还是没有忍住,道:“师兄,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刚才那番话,未免太过于激烈了一些罢。”
“听上去,怎么都叫人觉得不舒服,我一个旁人尚且如此了,更不必说是当事人,只怕是这会儿都得生气。”
李铭铷的声音都冷了下来:“生气?这寄人篱下就得有寄人篱下的样子,先生费了这么大的力,可不是要请个祖宗回来的。”
“而且……听闻在曲都,就是因为他,害得先生在回来的路上就大病了一场,今日这般,就是他该要还的债,该要承受的一切。”
至此,秦枫哪里还能听不出来,李铭铷这一做法,终究是还存有私心的。
不过是换种方式,替祁音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