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艰难往昔（上）

苦儿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拍了拍身上的土，可想了想还是向河边走去。

好好的在河中洗了洗澡，又将衣服洗干净。

与吴巍的这一场打斗，让他满身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疼的厉害。可这次肉搏战还是值得的，凭自己一场死缠烂打，硬是将个吴巍终于折腾的没了力气，也没有了脾气，笑着举手投降。

一声“大哥”叫的自己顺心，想想这些，此时满身的伤痕也就无所谓了，最好的结果是小兄弟们不必离开码头了。

苦儿‘可是……回去让娘见了我这幅样子，又该怎么跟她解释啊？’

看看水中倒影，身上的伤好说，可这嘴角上的伤却藏匿不住。

再发愁也不能不回家啊！该发生的事拦也拦不住。

苦儿“回家！”

站在屋门外，看了看手中提的大纸包，犹豫了一下，还是推了门进去，欢喜的喊一声：

苦儿“娘！我回来了！”

推开门，辛虹娘并没有在正屋里。

苦儿“娘，您快出来啊！吃好东西了，我今天买了只烧鸡回家。”

苦儿喊了几声依旧没有人应他。

苦儿“怎么回事？难道没有在家吗？”

苦儿自语着掀开娘房间的布帘子，见娘躺在炕上正睡着，脸色苍白的厉害。

这些年，为了扶养苦儿，因积劳成疾辛虹的身体一直不好。可为了这个苦命的孩子，为了一句承诺，她苦撑下来了，甚至都没有给自己找一个依靠的打算。

这几年，娘俩几乎居无定所，如同流浪一般。苦儿大了才慢慢定居下来，只是想给他一个可以好好读书的地方。

苦儿“娘，您醒一醒，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苦儿趴在辛虹娘的面前轻声唤。

辛虹慢慢睁开眼睛，说话也失了力气。

辛虹“苦儿，你回来了，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去！”

说着挣扎着要起身，可头晕的厉害，身上一点劲都没有，这些日子病越发的重了。

苦儿“娘，我刚买了只烧鸡回来。这些日子您身子虚，要好好的补补。”

苦儿忙扶起她。

辛虹“什么？你买了鸡？”

辛虹吃惊。

苦儿扶了她慢慢下床，桌上放了只烧鸡，还有几样小菜，很是丰盛。

辛虹“这……”

辛虹看了看苦儿，心生胡疑，仔细盘问：

辛虹“你，你今儿做了什么？你这嘴角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告诉我，今儿你急匆匆的出门是为了什么?”

苦儿“娘！您先坐。”

苦儿扶辛虹坐下来，又勾了勾漂亮的小嘴角道：

苦儿“娘，您不用担心我。今儿我到镇上最大的药店——高远药店当帮工了。您还记得我的那个同窗吴巍吗？就是他爹开的药店。今儿，他让我到他爹那里当小伙计，我想着也该有个正经的事做了，那里还可以学些医术配药什么的。这些菜就是用吴巍付给我的预付金买的。”

辛虹“可在娘的印象中，那个吴巍与你的关系不怎么好啊！他怎么忽然想让你去他爹店里当小伙计了？”

辛虹看着苦儿将信将疑，又问：

辛虹“还有，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苦儿“哈哈……”

苦儿含羞似的微低头笑了笑道：

苦儿“娘，这您就不知道了，这是我们小哥俩之间的互相看重吧！”

辛虹“这种看重方式？”

苦儿“是啊！”

苦儿抬起头，使劲地点了点，又招呼着：

苦儿“娘，来，不要只是说话了，这只鸡腿给娘吃！”

辛虹接过苦儿递过来的鸡腿，嘴角勾起笑意来，轻轻念一句。

辛虹“苦儿长大了！”

苦儿的心中一酸，却还是含着笑应：

苦儿“是啊！娘，我长大了。以后也有了正经事做，娘您就不要再劳累接活计了，我养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