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

“怎么了？你现在不是应该在七队听节目的吗？怎么跑来我这里喝茶来了？”

栾云平笑着从橱柜里拿出自己珍藏的好茶，笑眯眯地等着对面的姑娘开口。

师父师娘的眼光果然是好，考察一趟夏令营就捡回来这么一个好苗子，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嗯，我去听了”，张羽凉点头，把玩着摆在一旁的茶宠。

“怎么，觉得不可乐？小秦最近还行啊，成长挺快的。还有那个谁，筱亭，今儿不是腿子活吗？”

“没有，很好笑。坐我旁边的姑娘都快笑死了。”

张羽凉摇头，回忆起刚才的场景，浅浅淡淡地笑了。

“我就是觉得，好像大家都长大了”。

说来也巧，上辈子的时候她连张德云社的票都买不上，可偏偏这一次却又和德云社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望着小姑娘略带感叹的模样，栾云平点头，知道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羽凉，还记得咱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吗？”

“记得，怎么会忘了呢？”

张羽凉上小学那会儿因为成绩出色，被学校赠予了去北京、天津周边夏令营的名额。

父母去送哥哥学习曲艺的时候她也跟着偷学了几招，刚好需要报名才艺表演，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丫头，就站在台子上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那时候年纪小，无知者无畏。

唱着唱着，就引来了一对儿中年男女。

“师父当时就跟我说啊，这是个学习曲艺的天才。只可惜我们有规矩，收不了女弟子，于是就把你转去了师娘名下。”

“是啊，师父当时即兴唱了一段。唱的我真是五体投地，甘拜下风”

“不过说实话，栾哥你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变，依旧那么帅气”

“不行啊，老了老了”，栾云平摆摆手，嘴角倒是上扬的十分诚实。

“现在的天下是你们的了。你，小秦，二哥，都会比我好”

“哪儿的话”，张羽凉品了口茶，思虑良久方才开口，“我只是觉得，时间过的真的太快了”

“刚才我在台下坐着，一瞬间都觉得我并不认识台上的这个秦霄贤”

“这几年他真的变化很大，变得温和有礼，乖顺俏皮。完全。。。不再是我认识的样子了”

“那不好吗？”，栾云平缓缓开口，声音有一种令人心情平静的魔力

“小秦这两年很努力，有很多苦难和不甘，他都一一克服了。”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看好他。如果没有你的强力推荐，我不会让他再回来。但事实证明，他并没有让你失望。”

“是啊，他从没有让我失望。”

羽凉低头，自嘲地笑笑，“真没有想到，我居然有一天，也会心疼这个臭屁、乖张的家伙”

少年人的友谊总是炽热而热烈，栾云平一直以为张羽凉这个小宝藏是自己的专属，但没想到她居然和社内的许多人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比如她和二哥曾一同去武馆修习，比如她和秦霄贤青梅竹马、相爱相杀。

栾云平得承认，尽管早就猜到了小孩儿心情低落的原因。可那原因真正被说出口后，他的心脏还是空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