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月的眼泪

挂了电话，柳海立即又拨通了一个电话：“老牛，一会带着三中的兄弟去西街。”

　　然后吩咐两句，在西街停了车。

　　西街最繁华的一个产业金浪屿，此刻上百人正在火拼，许多民众纷纷撤离，有些还在报警，可是上头早已经被虎哥打点，暂时是不会有条子来了。

　　我和柳海也加入了战局，我拿着军刺伤了六七个，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我赶紧退到一边去，发现是阿元。

　　“赶紧上楼，办公室。”说完匆匆挂了电话，我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即刺穿两个试图攻击我的青年的手臂，一下子上了楼，一路来的办公室。

　　我推门而入，办公室里地上有一具尸体，应该是鬼刀了，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女孩，不是卓文月又是谁？她目光呆滞，身上衣衫不整，披着阿元的衣服。

　　阿元叹息一声，说道：“还好我来的早。”

　　我疑惑的看向阿元，不禁问：“发生什么事了？”阿元沉吟道：“她爹欠鬼刀马场的钱，没钱还，拿她抵债了。”

　　我点头，上去搂住卓文月，可她还是目光呆滞。

　　想了想，我背着她，从后面出了金浪屿，转身对阿元说：“这边交给你们了。”

　　阿元轻轻点头，拿着阿元递给我的车钥匙，找到鬼刀看的宝马，把卓文月抱到副驾驶位上，我踩着油门冲出去。玛德，就我这个脑壳，看别人开一下就会了。

　　车子一路狂奔到卓文月的公寓，轻轻抱着她上了楼。

　　“别伤心了，文月。”我只能这样安慰道。换谁谁都接受不了，被自己爸爸卖了。

　　卓文月突然抱着我，在我怀里哭泣起来，她低声道：“上阳，我没有爸爸了。”

　　“别哭，你还有我，我陪你，陪你一辈子。”我轻轻拍打着她，搂着她的手不禁用力起来。

　　好不容易把她哄睡着了，看了一条信息，我才驱车返回基地。

　　基地里，已经聚集上十几号兄弟，都是二中的，跟着柳海混的。

　　地上被捆着几个女人孩子，他们的嘴巴都被堵住了。

　　见到我，柳海摆了摆手。阿元立即说：“放心吧，卓文月没出什么事，我去的早，鬼刀没有得逞，不过她老爹被鬼刀砍死了，据说欠了三十万。”

　　我轻轻点头。

　　柳海摆了摆手，两个青年立即上前把两个女人的嘴巴上的抹布取开。

　　两个女人立即哀求。

　　亮子把两份合同分别递给她们。

　　柳海淡淡道：“签，活；不签，生不如死。”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不为所动，只是有些犹豫，或许这个是她们最后的筹码？见她们不签，柳海淡淡起身，拔出了惊鸿长刀。

　　一刀，干脆利落，一个小孩子的人头咕噜噜滚在两个女人面前。

　　两个女人睁大了眼睛，一个女人大声哭诉道：“慕儿啊！”

　　柳海握着惊鸿长刀，在女人的衣服上擦干血迹，淡淡道：“不签？你们可和孩子不一样，那滋味，生不如死。”

　　“我签！”那个哭诉的女人颤颤巍巍的签名画押，另一个女人略微犹豫也签了名盖了章。

　　柳海拿起合同，认真的看了一眼，淡淡点头。

　　阿元挥了挥手，一群青年抱着两个女人不由分说就往房间里走，两个女人立即惊恐的大喊大叫。

　　那个孩子也哭着喊着妈妈。

　　阿元走过去，一刀给孩子抹了脖子。

　　柳海满意的看着合同，笑道：“终于在青山县站稳脚跟了。总共有五家产业，两家老虎的，三家鬼刀的。不错不错。阿元你们明天去摇旗收人，亮子，你带着二中的兄弟清剿一下残余的顽固派。”

　　“是。”阿元和亮子纷纷点头。

　　柳海看向我，叹息一声，说：“明天周末你好好陪陪卓文月吧，卡里有十万，先拿去用。”说完递给我一张银行卡，我接过，认真点头。

　　我开着鬼刀的宝马，一路回到公寓，上了楼，卓文月还在熟睡。

　　我就趴在床边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我被她轻轻推醒，她的眼睛还是微微泛红。

　　我轻轻搂住她，说道：“文月，不要伤心了，你还有我，他不配做你父亲。”

　　卓文月靠在我怀里，轻轻点头。

　　我想起怀里的银行卡，在青山县买个房子首付应该没问题，于是低声说：“要不，我们买个房子一起住吧。放心，我有钱。”

　　卓文月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在犹豫还是在考虑。

　　我认认真真的说道：“文月，你相信我，我说了会陪你一辈子，一定做到。”

　　卓文月这才点头。

　　我开着那辆宝马，带着她去基地所在的小区付了一款房子的首付，然后去基地取了十万请装修公司。

　　然后带着她去了青山县郊外散心。

　　晚上送她回家后，我一路驱车返回基地。

　　基地里已经坐了七八个人，柳海肩膀上缠着绷带，赤裸着膀子，叼着烟坐在地上。

　　桌子上摆着五六颗血淋淋的人头。

　　见我进来了，他们停止说话。柳海摆了摆手，说道：“上阳，坐。”我走过去坐在他身旁。

　　柳海淡淡的指着他们说：“我们已经拿下了西街和东街。现在我任命一下，阿元为西街堂主，小树，你任副堂主；亮子为东街堂主，林宇任副堂主；老牛，你扛二中，阿虎你辅助老牛。”

　　“是，海哥。”几人赶紧点头。

　　柳海摆了摆手，看向我说：“上阳，你就是我麾下第一打手，虽然没什么实权，但是凌驾所有人之上，知道不。”

　　我轻轻点头。

　　就算让我当什么堂主，管理产业还有黄赌毒事宜，我也做不下来。

　　“这几天，你们各自去摇旗，我带着上阳去打点一下关系。每周过来这里拿货开会。”柳海说完，他们点头，然后离开了，只留下阿元和亮子。

　　柳海淡淡道：“玛德，第一战勉勉强强，我差点见了阎王。总算在青山县站稳了。”说着他取出地图，看向南街和北街，继续道：“暑假之前，我们得赶紧一统青山县，不然我没脸回家。”

　　我很疑惑，按照柳海读书认真的情况，他叔叔应该对他读书期望很高才对，为什么拿不下青山县就不能回家？柳海对阿元和亮子说：“把鬼刀和老虎的房产都给卖了，最多八月，咱们就要离开这里，留着没什么用。”

　　“已经卖了。”阿元和亮子对视一眼，去房间里拿出两个皮箱，打开，里面是红彤彤的钞票。

　　“总共85万，出手快，不然等着应该能卖130万。”阿元犹豫了一会，这么说道。

　　“行。”柳海点燃一根香烟，把外套穿着，对我点头，我上去提着皮箱和柳海出了门。

　　一路到那辆宝马上，我把钱放在后面座位上，柳海上了副驾驶，我开车出了小区门口，柳海淡淡道：“去锦绣新城。”

　　我点头，开着车一路进入锦绣新城，保安给我们放行，没办法，有车就是好。把车停在一栋楼下，我提着皮箱，柳海叼着烟一起上了楼。

　　柳海敲门后，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开了门，疑惑道：“你们找谁？”

　　柳海笑道：“我找刘局长。”

　　“老刘，有人找你。”女人朝房内喊了一句，过了一会，她淡淡道：“进来吧。”

　　柳海一马当先进去，我提着皮箱在后面。

　　进了客厅，我才开始打量起来，很精致的装修，低调不奢华。

　　沙发上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摆了摆手，女人识趣的进屋了。

　　“你是柳海。”

　　柳海点头，摆了摆手，我赶紧把皮箱放在桌子上打开，露出红彤彤的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