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诺跟着自家大姐胡辇来看二姐乌骨里和留礼寿,还未走近营帐,就听到帐就听得里头哭声凄惨,婴啼母号,活脱脱竟像是喜隐死了似的,吓得连忙掀帘进去问
萧胡辇这是怎么会回事?
就看到乌骨里抱着婴儿哭得昏天黑地,跪了满地的人,喜隐却是不在。她们走进来问话,竟是无人理会。
乌骨里身边的侍女们也是不知道所以然,劝了半日劝不住。
主子哭了,奴婢们还能笑吗?不免也只能跟着且劝且哭,哭了半日,所有人都哭晕了头。
见着胡辇依诺进来,一时间竟没人站起来迎她们禀报。
胡辇带着依诺一路走到乌骨里身边,
萧胡辇“乌骨里,喜隐呢,你怎么哭成这样……”
萧依诺二姐,你这是怎么了?
话未说完,就见着乌骨里如抓了救命稻草般扑在胡辇身上,大哭起来
乌骨里大姐,大姐……小妹,大姐……
胡辇见她哭得之惨,简直是有生以来从未见过,便是当年她要闹着与喜隐成亲时,也没哭得这么惨过,慌忙问
萧胡辇“怎么了,乌骨里,你别哭。刚生完小孩的产妇不好这么大哭的。”
乌骨里哭得脸都变形了
乌骨里我不管,我的孩子都快没了,我还不能哭出来吗?”
萧胡辇“你说什么?”
萧依诺二姐,你在说什么,留礼寿不是在你怀里好好的?
乌骨里虽然哭得昏头昏脑,但心里却还清醒,闻言正要说,先赶走跪了一地的侍女仆妇们,但却不肯把孩子交给乳母,自己仍然抱着,等帐中无人才向胡辇告状
乌骨里那个杀千刀的、该死的、狗都不舔的贱奴女里,不知道和喜隐说了些什么,
乌骨里喜隐昨儿居然对我说,主上可能不能生了,让我把我的留礼寿过继给燕燕。
乌骨里大姐,我怎么办,我的儿子要没了。”
胡辇和依诺都惊得一个哆嗦
萧胡辇你说什么?主上不能生?”
萧依诺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乌骨里你们不知道?
乌骨里他说主上不能生,太平王也不能生,若是教敌烈那混蛋把他儿子蛙哥送进宫去,将来皇位可没我儿子的份儿了。
胡辇只听得一头雾水,自己先定了定心神,慢慢理清了思路
萧胡辇你是说,喜隐打着这个主意?”
胡辇听的雾水,依诺但是心里清楚,她跟在屋质大王身边,自然知道辽穆宗的事,可是当今主上没听说……
乌骨里可不是,我的儿子凭什么要给燕燕,我死也不肯,我不肯我不肯。”
萧胡辇你先别急,事情到底如何还未可知。
萧胡辇况且当真要过继,我怎么没听燕燕提起过?
萧胡辇再说,我不信爹爹会让你的孩子被夺走,闹得你和燕燕姐妹失和,想必是喜隐一厢情愿。
萧胡辇倘若有爹爹作主,你和燕燕不肯,必不能成。
萧依诺就是二姐,这事三姐定然也是不知情的,她若是知道,也定然不会抢你的孩子的。
乌骨里听了这话,眼睛一亮,立刻站起来拉住胡辇和依诺
乌骨里那大姐和依诺陪我一起入宫,去向燕燕讨个公道来。
乌骨里不敢带着儿子进宫去,当下这边召乳娘进来哄孩子,再把自己身边的心腹侍女叫了来看住,想了想,又把自己陪嫁的亲兵也调了来围住帐子,再三嘱咐
乌骨里若我不回来,便是连喜隐也不许来抱走孩子,你们可听明白了?”
胡辇和依诺听得又好气又好笑,怜她产妇心情脆弱,也不管她,只叫人备了软轿,将轿内围得严实了,这才带了乌骨里去找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