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静娴有耐心,跟太妃在一起往往一呆就是一整天。
太妃出身不好,先皇的其他妃子要么是将军之女,要么是大臣之女的,她农家女实在没什么身份地位,能走到如今这个程度,全靠先皇当年色迷心窍。
好在珍妃也不是什么有野心的,先皇对她好她就受着,从来也不出去炫耀显摆,后来爱意退却,曾经的花前月下千金求笑的日子好像从未发生过。
备受冷落的珍妃或许有过悲伤难过,却也不曾堕落怨天尤人。
她很清楚,或许她已经失去丈夫的疼爱,但相较于一个村里的姑娘,她已经算是生活过的非常不错的了。
珍妃很知足。
所以相较于后宫中你争我夺尔虞我诈的生存环境,珍妃一股清流似的待在宫中不参与。
而事情发展到现在,阮静娴并不认为单单是这样不争不抢的性格就能活到现在,这中间少不得先皇的手笔。
想到这里,阮静娴嗤笑一声,对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有些嗤之以鼻。
金秋十月,桂花树在做最后的挣扎,馥郁芬芳中带着生命不朽的璀璨。
“知夏,你摘点桂花咱们带着去找太妃。”
“是,娘娘。”
宫中什么名贵鲜花都有,有些甚至是番邦进贡的珍惜品种,御花园里鲜花四季常开,以往那些无事的妃嫔们总是会在御花园里聚一聚,顺便看看能不能偶遇九五之尊。
可如今,先皇的妃子们别提多安分了,待在宫中等着最后的发落。
以至于整个皇宫无比安静,往日里莺歌燕舞、丝竹绕梁的景象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人走茶凉,不外如是。”
作为第五符安唯一的合法配偶,阮静娴后宫中有着绝对的权利,望着知夏摘花的背影,她突然想把先帝所有的宫妃全部喊来的冲动。
说实话,她有点好奇一个男人如果拥有无上的权利之后,短短六十几年的时间内会拥有多少女人。
无聊到爆的阮静娴突然又行了。
“娘子,想到什么了这是?”
就在阮静娴跃跃欲试兴致勃勃的时候,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突兀的出现,要不是阮静娴认出了那个声音,只怕是要反手给一个过肩摔!
“阿…啊不是,陛下。”
阮静娴恶作剧的心突然升起,谁叫这个狗东西忙这么久?细细说来已经好久没有好好说话了。
“娘子!”第五符安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刚才逗趣的事情,赶紧上前把膝盖微弯的老婆拉起来。
“娘子这是做什么,你我之间不能有这种东西!”
阮静娴憋着笑,垂眸轻声说道:“陛下说的哪里话,待你正式登基,便是万万人之上的一国之君,而我不过是一届商贾之女,哪里敢放肆。”
说着说着还深吸了一口气,差点没憋住笑出来。
“娘子!你最近又看了什么奇怪的话本子?你明知道我心中只有你一个,就算我一国之君又如何,我依旧可以陪你上山掏鸟蛋,下河捉鱼虾。”
阮静娴:…
口不择言了属于是。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要笑死我吗?”
她抬头,毫不掩饰满眼的笑意。
第五符安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一时间又羞又气,还有些窘迫。
“娘子,你又戏耍我。”
“那又怎样?”
“我要正式登基做皇帝了!你怎么可以戏弄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