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护卫不少,看样子还都是练家子,一般人家的女子,只怕是没有这个阵势。
杨椿华想通个中关窍之后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这位小姐,敢问尊姓大名?”
阮静娴这下是真的气笑了。
公堂之上,断案的官员还没有多说一句话,这人就敢擅自开口便罢了,那位大人竟然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是什么鬼东西!
“阮裕宁。”
听到名字的杨椿华仔细回想一番,发现整个郞府也没有一个叫阮裕宁的人,也没有什么姓阮的大户人家。
这下他才彻底放下心来,想必是从别处来的大家小姐,不然不可能在这个地界状告他的孩子。
“原来是阮小姐,失敬,不过既然阮小姐说亲眼所见,不知可还有其他人证啊?”
此话一出,堂上的大人这才像是突然打开了开关似的附和了一句:“对,可有其他人证啊?”
阮静娴抬眼环视一圈,发现众多百姓尽皆低头,竟无一人回应。
这说明什么,只怕不用想也能明白。
“看来并无证人。”
杨椿华转头开始叫屈:“大人,我儿品行如何整个南柏都是有目共睹的,平日里更是谦恭友爱,又怎会大庭广众的强抢民女呢?大人,此女子,分明是诬告啊!”
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大人!我儿平白遭了这无妄之灾,若是真叫她告成了,这十多年来的寒窗苦读只怕是都要付诸东流啊!”
说话间,还真像个为了孩子痛哭流涕的老父亲。
要是不明真相的,还真以为阮静娴在诬告人家小公子。
这时候就连那个纨绔,啊不是,杨峦,竟然也膝盖一弯跪下来一脸委屈:“还请大人,替我做主!”
父子俩这一唱一和,给阮静娴一行人惊呆了,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父子俩演过一场之后,那睡意朦胧的大人才醒过来似的,也不问问阮静娴究竟如何便惊堂木一拍:“大胆刁民,竟然诬告我县书生,按照国法,应当…”
“够了!”
只是话还没说完,阮静娴已经怒目而视,一挥手从人群后出现十多个人的队伍,就堂上这些个歪瓜裂枣哪里是训练有素的军人的对手。
堂上公差加上杨家父子俩,一共十来个人三下五除二全给拿下了。
说实在的,就连他们这些个没读过几天书的都知道断案不应该如此随便,王妃站那儿受这些个气他们拳头早就硬^了!
“你,你要做什么?公堂之上,你竟敢私自带人强窗,反了反了!”
“你也知道这是公堂之上!我竟不知道,这郞府之中,竟然有你这种藐视律法、尸位素餐的东西!”
县令想跑,被宋秋一把摁倒在地!
“你,你是谁?”
杨椿华脸贴地才反应过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艰难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平日里与他沆瀣一气的县令大人,已经狼狈不堪地被摁在他面前了。
“闭嘴!轮得到你说话吗!”
紧跟着就是踩在背上重重的一脚。
阮静娴大踏步走到县令的位置坐下,知夏则是拿出她的印章:“大荣顺德,郞宣王妃在此,还不速速跪下!”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她名号念出来,怎么说呢,就是尴尬!
要不是有那薄纱覆面,宣姬只怕是三室一厅都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