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两人手牵手进家门的样子,知夏识的没有前去打扰,让两人静静腻歪一会儿。
别说是王妃,就是她自己,也在这五六个月的时间里面疯狂的想念着王府的一切。
热情开朗的翠珠,慈祥和蔼的王嬷嬷,还有厨房里数不尽的美味。
老实讲,知夏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跟以前的日子相比其实更好了。
他的主人是世界上最仁慈的主人,不会打他她,不会骂她,也不会横眉冷对的指使她。
不管是吃的用的,还是生活中的其他方方面面,她的主人从来没有亏待过她。
郎府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尽管这里曾经贫穷,狗都嫌弃,但今时不同往日,这里已经大变了模样。
回想当初来的时候,知夏也曾在被窝里悄悄哭泣,这样的地方可怎么生活呀?
但就是在这样贫穷的地方,王爷王妃却带着大家过得有声有色,多姿多彩。
“知夏姑娘?”
就在知夏感慨万千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唤醒了她的神志。
转头一看,是小福子!
“是你呀小福子,这么些时日不见你长高啦。”
小福子:…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知夏姑娘的话。
“哪里,是您看错啦。”
知夏皱眉,可能是吧,或许是记错了。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知夏就这么提了一嘴转头就忘了。
回到阮静娴这边,腻歪归腻歪,该做的事情可不能落下。
“他身体好了,只怕有什么变数啊。”
第五符安手里轻轻摩挲着阮静娴的手,似乎是想要将那双手上的茧给去掉。
“你认为,太子为什么会犯错?”
太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这些年也没什么突出的表现,可,要说犯错,却也没有什么大错,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错,有些时候甚至算不得是错误。
“说是御前失仪,可谁又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呢?关上门,还不是随他编排,太子,也不过是他稳固朝堂的工具罢了。”
阮静娴望着第五符安的眼睛,企图看到他的不确定,但是没有。
一股冷风突然吹来,她只觉得冷。
“他。当真如此无情?”
“父皇以前不这样的,后来年纪越来越大,心眼就越来越小了,年轻力壮的皇子们在他面前越是表现得有能力有手腕,越是被他忌惮。”
“那,太子…”
算静音突然觉得,太子可能也不是当初印象中的那样中庸无能。
“今天早上暗卫来消息,太子自请去了北仪寺,为父皇祈福,为天下祈福。”
第五符安温柔的望着阮静娴的手,心中思绪万千,他从小就知道太子跟他表现出来的样子不符,若有一天坐上那个位置,只怕容不得他这个在幼年时抢走父爱的兄弟。
原本想着,若是能自给自足,就在这郎府做个王爷也是一件美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是往前走越是清晰的意识到,帝王家的人,怎么可能避开那你死我活的争夺?
下毒的人已经抓住,关在暗牢,可让人丧命的方法那么多,一次能躲过,两次呢?三次呢?
自己死了不要紧,娘子呢?王妃的头衔就是她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