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号召力是好事也是坏事,一个搞不好,怕是要人头落地。
虽说天高皇帝远,却也真不能把皇帝当瞎子吧。
那位可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出现,他大概更希望藩王在封地上离心离德吧。
帝王贤德,这是美誉,也是荣耀,可王子贤德,却是明晃晃的催命符。
“王爷,是否……”
当着众人,阮静娴不能说太多,只能暗示他有话要说,第五符安明白她的顾虑,但他更加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说起正事来,两人好像又忘记了早上的事情,专心说起来。
“娘子,我知你顾虑,但今年确实很难,大家热闹一下也无可厚非,至于父皇那里 ,我会处理干净的。”
帝皇猜疑,第五符安明白,但他会让父皇顾及不到这边,皇城中诸位皇子你来我往,今天你捅我一刀明天我给你一剑的。
“他,大概没什么时间管我们了。”
阮静娴一拧眉,什么意思?
第五符安看出她的疑惑,将手里的汤婆子放到她手里:“老头子病了,现在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头破血流呢。”
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势必会有一场明里暗里的战斗,兵不血刃却杀敌无数。
谁也不知道胜利的会是谁。
谁都不愿意放弃。
“什么病?”
第五符安面无表情:“谁知道呢,大抵好不了,却也不会这么快。”
这么快怎样,两人都心照不宣。
回房的路上,两人都没在说这件事情,而是手牵着手一前一后默默行走。
直到来到内院,第五符安才开口说道:“娘子,今年内冬天实在是冷,不若让人给你建造一个暖阁?今年是不行了,往后却是能用的。”
阮静娴听得眉头一皱:“浪费那钱,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朗府的冬天却是冷,可跟皇城先比却是好了很多,起码没有那么些个勾心斗角,也少了很多的人情来往。
今年春节她算是看明白了,区区一个藩王王府就这么多来来往往的人情,要是在皇城那还得了,如今她也算是一家之主,着来来往往的全都在她一个人身上。
想想都累得慌。
“对了,你之前说的……”
“娘子莫急,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第五符安一边说着这一边给倒了杯茶:“来,”接过热茶,阮静娴并没有喝,而是捧在手心里暖手。
“母妃给我的信里说,父皇抱病,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此番春节,倒也不用上朝,只是日日病着,今年的宫宴上也是病容满面,只怕是不太能好了。”
“你的意思是?”
“好不了,却也坏不到哪里去,我得到的消息说他的病只是风寒,但拖得太久,御医们不敢下猛药,这样拖也能拖垮他的身体。”
阮静娴低头喝茶,把心中的惊讶压在心底。
那位年轻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样生性多疑的样子,甚至算得上圣明,攘内安外的,功绩也算是漂漂亮亮拿得出手。
只是人老了,总有糊涂的时候,现在已经是日薄西山。
“若是……我们可能不太好过。”
试问那个皇帝能容忍自家兄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展得轰轰烈烈的?
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