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死了

从我醒来到现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四肢冰冷发麻我都毫无察觉。

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以及那道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也就在那人快走到我跟前时，干裂的唇瓣微微翕动。

白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来人依旧缄默不言的盯着自己，死寂的空气中除去两人微弱的呼吸声...再无声响。

我如机械般转动着身子，抬眸就撞进一片寒潭般黑色的眼底。来人蹙着眉头，又凶又疼。

白乔忘机...不要妄想阻止我，也阻止不了。

蓝湛（忘机）你再这样，会死的！

蓝忘机终是没忍住气急攻心，一大口淤血吐了出来，又凶又冽的赤声喝道。

白乔呵...

白乔我现在跟死了，又有何区别？

我的眼底皆是无谓，神色淡淡的撕开那道还未愈合的伤疤。可蓝忘机的反应却比我想象中还要激烈。

随手一抹嘴角的血渍，抓过我的手腕就加大力度一收，整个人都往他怀里摔去。

他的动作是我始料不及的，还未等我回过神来。后脑被宽厚的掌心紧紧扼住，紧接着就是暴风雨般的吻落下。

牙关被他轻松撬开，浓郁的铁锈味布满整个口腔甚至鼻尖。无论我如何挣扎都未能推开他一分。

口腔里的空气都被他夺去，窒息感使晕乎乎的脑袋正是刺痛难忍。也就在我快忍无可忍时，蓝忘机这才收回那灵动的舌尖。

高挺的鼻梁轻抵着我的额头，沙哑极具磁性的声线随着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

蓝湛（忘机）没有我的准许，你不准死。

蓝湛（忘机）阿乔，你别再逼我...求求你了。

尾音落下的同时，疯狂的声线竟透出几分哭腔。刚刚跟火似的的蓝忘机，现在却浑身犹如坠入冰窟般，冰凉彻骨。

我指尖蕴起的灵力也随着他的尾音落下随之消散，我垂下眼帘不再去看他。

白乔蓝忘机，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白乔。

白乔你认识的白乔，早就死了...

死在烧红半边天的一夜，死在他那双冷到骨子里的眸子，死在他那双沾满我至亲的血的手下。

蓝忘机闻声，只感觉心脏骤停了片刻。死了...早就死了...白乔，你怎么可以...可以说出这种话来。

蓝湛（忘机）白乔...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蓝忘机突然掰过我的脸，冷若冰霜的质问着。我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住了，下意识出声。

白乔什么？

蓝湛（忘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蓝忘机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盯着我，距离近的他的睫毛像扇子一样轻扫过我的脸，呼吸猛的一窒。

白乔自作自受。

我面无表情看着他的脸，红唇微张，淡淡的四个字却见血封喉。

蓝湛（忘机）……

蓝忘机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此时的心情，手心满是汗渍，不过下刻，只见他又恢复成原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