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元宫。
南宫氏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看着来人,问道:“今儿又是什么风,把皇贵妃妹妹给吹来了。”
簌宁“自然是后宫的妖媚之风。”
南宫氏“妹妹在说什么,本宫听不懂。”
簌宁“皇后娘娘,这里四下无人,不必再装聋作哑。”
南宫氏不屑一顾,只道:“哼,皇贵妃妹妹,既知四下无人,就该明白,若是本宫今日想做些什么,妹妹是跑不掉的~。”
簌宁“本宫有陛下的盛宠,娘娘有什么?哪几个妖妃吗?真不巧,昨日他们惹怒了陛下,被五马分尸了,如今想来尸体已然在郊外,不知被哪头野狼给叼去了。”
“你!”南宫氏有些愠怒。
南宫氏“本宫是皇后!你不过是一个小小妃嫔罢了,陛下又岂会听你一面之词!”
簌宁“是吗?那娘娘可看好了。”
簌宁一步步逼近南宫氏,抽出怀中的匕首,道:“娘娘看,这是什么?”
南宫氏“你敢刺杀本宫!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簌宁“娘娘多虑了,臣妾怎敢呐,皇后娘娘,得罪了。”
簌宁将刀口转了方向,道:“皇后娘娘,请你饶了臣妾吧。”
手起刀落,簌宁的腹部三寸被刀插入,南宫氏一时间不知所措。
太监:“陛下驾到!”
簌宁“陛下,救命…”
武珂“来人,将皇贵妃抬回盛安宫,召太医院所有太医前来医治!”
武珂看向南宫氏,言道:“皇后!你竟下此毒手!”
南宫氏“臣妾绝没有做此事,真的不是臣妾!请陛下明察,还臣妾清白!”
武珂“你给朕禁足和元宫!若是皇贵妃有意外,你便陪同入葬!”
所幸簌宁伤口不深,笠日便醒来了。
武珂伴其左右,彻夜未眠。
簌宁“陛下。”
武珂“宁儿醒了,身体如何?”
簌宁“陛下安心,臣妾已经无碍了,陛下应当去安慰南宫姐姐才是。”
簌宁“昨日有一刺客行刺南宫姐姐,臣妾总不能见姐姐陷于危险之中,便替姐姐挡了一下,让陛下担忧了。”
武珂“果真如此?”
簌宁“的确,陛下去看看姐姐吧。”
武珂“那爱妃好生歇息,朕晚上再来。”
和元宫。
南宫氏“陛下,臣妾…”
武珂“皇后免礼。”
武珂“朕已然知晓这其中缘由,是朕错怪爱妃了。”
南宫氏“臣妾谢陛下明察秋毫。”
南宫氏不适,故意倒在了武珂怀中。
武珂传来太医问诊,才知晓是有喜。
武珂“这真是大喜啊~!”
武珂“今后,朕一定日日陪着皇后!”
南宫氏依偎在武珂怀中,道,“陛下如此,皇贵妃妹妹可要生气了。”
武珂“皇嗣重要,皇贵妃必会体谅。”
盛安宫。
簌宁“皇后有孕!这怎么可能?”
南宫氏从盛安宫外缓缓走入,道:“妹妹不必惊讶,本宫有孕,还得多亏了妹妹得来的民间偏方。”
南宫氏“妹妹一直未有龙嗣,姐姐感同身受,只可惜如今本宫重复盛宠,妹妹的好日子是到头了!”
南宫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毒,言毕,便来了两个侍卫。
可南宫氏万万没想到,终究还是棋差一招,输给了簌宁的这招『请君入瓮』。
武珂“皇后!”
武珂“你好大的胆子,若非皇贵妃提醒,朕便被你给蒙骗了!”
武珂“来人!将皇后关入大牢,秋后问斩!”
武珂“爱妃受苦,传朕旨意,自今日起,皇贵妃簌氏为东宫皇后,统领后宫。”
武蔷“父皇!南阳求您,饶母后一命吧!南阳愿意和亲吴国!只求父皇将我母亲贬为庶民,流放出宫!”
禇璇夜“陛下,既然南阳公主愿意以此作为代价,不如便依她。”
武珂“褚爱卿言之有理,便照此去办!”
武珂走后殿内便只剩下了南阳公主、庶民南宫氏,簌宁与褚璇夜。
簌宁“褚大将军,这里便交由你处理了,今日之事,到真让有些本宫乏了。”
禇璇夜“娘娘请。”
禇璇夜“臣自会办好相关事宜!”
武蔷“褚大将军,能否麻烦你,将我母亲平安送出宫?”
南宫氏“蔷儿,母亲不要你为了母亲如此,母亲要你嫁的幸福,莫要像母亲这般嫁入帝王家了!”
武蔷“母亲~,这便是蔷儿的宿命!蔷儿长大了,这些都是该承受的,母亲只管出宫,出宫后一切事宜,蔷儿都以安排好。”
“将军,拜托了!”说罢,武蔷不再留恋,回了寝宫,准备远嫁吴国。
笠日,武隆大殿上。
“南阳,拜别父皇!”
武隶(景安王)“她走了。”
“你不去送她吗?”武京对着一旁的安阳道。
武蕙“她咎由自取,如今这般,也太便宜她们母女了!”
武隶(景安王)“该放下了,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不可能恨她一辈子。”
武蕙“那又如何?只要她过得不好,我便过得好!”
武京(怀安王)“算了,冥顽不灵。”
武京(怀安王)“哥,我们走吧。”
武蕙“安阳,恭送景安王、怀安王。”
武隶与武京相视一笑,只得无言离去。
武蕙不由得嗤笑一声,叹道自己真是可笑,“执念如影,相随相生;人生如梦,万事蹉跎。”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