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之骄子变到丧家之犬,往往只有一步之遥。
传武《琼华章》问世,引得数人垂涎,江湖中也有众多无辜之人被波及,灭门、众叛、亲离……
陆榷也没了师父。
虽说不是血亲,但二人的情谊却是天地可鉴,再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泣泪成血,却又不敢带着这份苦楚帮师父了却毕生所愿,生生将丧师之痛埋在了心尖最隐秘的那一处。
后来,他随了他师父遗嘱,将《琼华章》带着走遍了四海八荒,杀尽了人间宵小。
直到这一日,他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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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内阴冷潮湿。
那腌臜之物还在他体内搅着,清晰无比,搅得他胃里一阵翻腾。
下唇已被他咬得血肉模糊,喉头滚动压抑不住如困兽般的哀嚎。
陆榷仍是没有发出呻吟,却勾得身上之人淫虫上脑,更是卖力耕耘。
“男人的滋味儿……原来就是这般令人欲罢不能。”
那人笑容可掬,吐出的言语却是那般不堪入耳,一字一句都在欺辱他。
陆榷轻声笑了,嘶哑的嗓子只听得微弱的气音,只是那人习武,大体都能听清。
“呵……休想。”
—
陆榷醒来时已不是地牢了。
重见天日,然而他早被戚俭挑断了手脚筋,出了地牢也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做俘虏而已。
他索性乖乖地躺着,侧首望着窗棂出神,连有人儿入了寝室也浑然不知。
“怎么,想出去?”
戚俭走上前去坐在了他床头,摸了摸他散在枕边的长发:“只要交出《琼华章》,你便能出去了。”
陆榷回过神,瞥了一眼戚俭没有理会,默默侧身往里挪了些避开他视线。
戚俭冷笑不已,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将他拉了起来,袖口滑出一小瓷瓶于手心,陆榷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他强行喂下了一枚丹药。
陆榷重重咳了几声,但丹药入口即化,他的身子很快便燥热不堪,爽利之余是钻心刺骨之痛。
是“欲海潮”……
他难受地搅着被子咬牙将喘息尽数吞去,然而欲火焚身由不得他暂存理智。
戚俭的低语如同鬼魅般悠悠入耳:“很难受吧?为何要死命护着这《琼华章》?”
“它害你无家可归,害你成了这般模样——”他轻抚陆榷眉眼,温声细语妄想勾他坠入深渊,“为何不交于我帮你分担这些?”
陆榷忍无可忍,开始拼了命挣脱戚俭的束缚,只可惜他早已是个废人了,又怎能敌武功高强的戚俭。
没三两下他便被捆住了双手,双腿被迫打开。
他身上没有一块肌肤完好,尽是斑驳的红痕与淤青,还带着数道鞭伤。
“滚……”他颤着声,眼睁睁看着长枪刺黄龙,发出绝望的呜咽。
戚俭依旧笑着,双眼却宛如一池寒潭,冷得刺骨,深不见底。
他轻声道:“从即日起,你便是我的欲奴了。何时交出《琼华章》,何时予你自由身,可好?”